“媽的,不好。”
李商路一看就知道壞菜了,雖說他還沒適應自己個兒縣令的身份,但到底是熟讀各類網文小說的現代人,他一搭眼就看出來鄒海媚心裡在盤算著什麼。
若是放在原主那個德不配位的混賬自然不管不顧。
但李商路還沒打算眼睜睜的草菅人命。
他連忙起身,就在鄒氏衝向立柱的片刻,李商路就擋在了鄒海媚身前。
隨即人仰馬翻,李商路‘哎呦’的痛呼一聲隻覺得心肝脾胃腎都在翻江倒海,連隔夜飯都差點吐出來了。
見狀,鄒海媚頓時驚住了。
“狗官,你們到底要作踐我到何時?”
哀莫大於心死。
鄒海媚眼中泣血,她癱軟在了地上,就連臉色都灰敗了下去。
“來人啊,給我大型伺候。”
李商路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他捂著疼痛難忍的胸口,大聲喝令了一聲。幾個衙役對視一眼,眼神中閃過於心不忍的情緒,但很快被掩蓋過去。
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他們這些三班六房都是縣老爺私募的私兵。
有人抓住鄒海媚的胳膊強行將其架了起來,等候自家老爺的吩咐。
“打死他,給我打死這個賤人。”
陳景德捂著耳朵瘋狂嚎叫,恨不能將這小鄒氏抽筋扒皮,他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鄒海媚,萬沒想到,他聲音還沒落下。
啪。
李商路掄圓了的一巴掌就抽在了陳景德的臉上。
鄒海媚懵了。
就連一旁的師爺也懵了和周遭的幾個衙役也麵麵相視,不知道自家縣老爺為何無緣無故的和陳景德動手,他瘋了?
“你……你敢打我?”
陳景德捂著臉,盯著李商路半晌說不出話來。
“打你又如何?”
“公堂之上,明鏡高懸,府衙不是你陳家的私宅,還輪不到你陳景德來當家作主。此案,本縣斷定其中有冤,爾等豈當本官是那等為虎作倀的狗官?”
“打,給我狠狠地打,本官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本官的板子硬。”
李商路眼中含煞,一群人都不會了。
“老爺,不可,不可啊。”
一旁的師爺頓時抓瞎,連忙扯了一下自家老爺的衣袖子,低聲道;“老爺,咱們可是收了錢的啊。何況,陳家乃是鳳陽的士紳豪族,咱們招惹不起啊。”
“還請老爺仔細斟酌,莫要誤了前程才好。”
一聽這話,李商路頓時愣了一下,終於想起來原主是收了陳家的三千兩白銀,打算徇私枉法的。
不過,原主收的錢,和我李商路有什麼關係?
他又不是那些見錢眼開的蠢貨?
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草菅人命的混賬事兒他李商路可還乾不出來。
“怎麼著?曹師爺,你對本官的斷案有意見?”
李商路瞥了一眼身旁尖嘴猴腮的曹師爺。
後者激靈一下子,連忙陪笑道:“老爺,小人不敢,隻是這陳家底蘊極深,萬不是咱們可以招惹的起的啊。”
“陳家是鳳陽縣數一數二的士紳望族,曾數次開善舉賒粥於趕考的儒生士子,頗具美名。而其中一位,正是數年高中一甲的探花郎。”
“如今位居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