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一切都完了。
江宏遠腦子一片混亂,為什麼他會如此大意,讓家族陷入如此絕境?他抬頭望向父親江泰然,隻見父親的眼神中滿是失望與憤怒,卻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決絕。
江宏遠心中一緊,他知道,這一刻,家族的命運或許就掌握在他的一念之間。
皇上看著江宏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江宏遠,你身為江家子弟,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挑戰皇威,朕倒是小看了你們江家的膽識。”
江宏遠跪在地上,結巴道:“我……我,微臣並未有意冒犯天威,此事純屬誤會,微臣願以性命擔保,江家對皇上的忠誠天地可鑒。”他的話語中帶著顫抖,額頭緊貼冰冷的地麵,每一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
明明衣服是照著李上路的圖紙所做,但此刻卻成了懸在江家頭頂的利劍。
李上路的名字在江宏遠心中如同驚雷炸響,他猛然意識到,這一切的禍根或許並非出於家族內部,而是李上路!
為什麼皇上會事先知曉這一切之事?難道……江宏遠心頭一凜,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他偷偷瞥向皇上,卻見皇上那深邃的眼眸中露出殺意。
張嘴就要說出李上路的名字,嗓子眼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他猛然意識到,此刻的坦白隻會讓江家陷入更深的泥潭。
把李上路說出來無非是引火燒身,如何解釋禦衣與李上路的關係?
隻會讓皇上更加確信江家與外人勾結,意圖不軌。江宏遠咬緊牙關,硬生生將那個名字咽了回去。
他想不明白其中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為何精心設計的禮物會演變成一場災難。但此刻,他彆無選擇,隻能咬緊牙關,繼續為江家爭取一線生機。
皇上見狀,嘴角那抹冷笑更甚,他緩緩站起身,袍袖一揮,整個宴會廳仿佛都隨著他的動作而顫抖。
“江宏遠,你可知,今日之事,已非單純的衣物之爭,而是關乎皇權與臣子之間的界限。”
江宏遠聞言,心中更是惶恐不安,他連忙磕頭如搗蒜,聲音中帶著哭腔:“微臣知錯,微臣知錯!請陛下開恩,饒恕江家上下無辜之人。”
皇上並未立即回應,而是緩緩踱步。
江泰然雙眼一閉,看來隻能走那一步了。
家族的命運此刻已懸於一線,唯有壯士斷腕,方能求得一線生機,即使這個人是自己的親兒子!
孩子還能再生,但家族的榮耀與傳承,一旦斷送,便再難挽回。
江泰然的心中仿佛有一把無形的刀在切割,痛得他幾乎窒息。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悲痛與不甘,“陛下,此事是他一人所為,與江家其他成員無關。微臣願意承擔一切罪責,隻求陛下能夠寬恕江家的無辜之人。”
說著,江泰然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決絕,他緩緩站起身,直視著皇上的眼睛,仿佛要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爹!”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不孝子!”江宏遠驚愕地望著父親,知父莫若子,他瞬間明白了父親的意圖。
他心如刀絞,臉色一白,一字一句從牙齒裡吐出:“是微臣之錯!臣願以死謝罪,隻求陛下能念及江家世代忠良,放過無辜。”
江泰然眼中露出滿意之色。
“哼,好一個父子上陣,倒顯得朕成了那不通情理的暴君。”皇上的聲音在空曠的宴會廳內回蕩,他停下腳步。“
江泰然,你身為江家之主,教子無方,理應受罰。但念你江家世代忠良,朕也不願看到百年基業毀於一旦。這樣吧,朕給你兩個選擇。”
江泰然聞言,心中湧起一絲希望,連忙叩首謝恩:“請陛下明示。”
皇上沉聲道:“一,你江家需交出所有與此事相關的證據,包括那設計圖紙的來源,以及所有參與此事的人員名單,朕自會派人徹查。”
“二,宰相之位,你需即刻讓賢,由朕另行指派賢能之士接任。你江家則需退居幕後,十年之內不得再涉足朝堂之事,以作懲戒。”
江泰然聞言,身體微微一震,這兩個選擇都如同千斤重擔壓在他的心頭。
皇上終於對世家動了真格。
今日之事,已非簡單的誤會或過失所能解釋。他心中迅速盤算著兩個選擇的利弊,把圖紙交出便等於割舍了江家布衣行業的半壁江山,而失去宰相之位,更是將江家推向了權力的邊緣。
“臣選一。”
江宏遠心如死灰,這一選擇意味著家族將失去多少年的心血與積累,這都是他半輩子的奮鬥成果,如今卻要在這一瞬間化為烏有。
“罪人交給陛下處置,江家容不下這等敗類。”江泰然轉身看向跪在地上的江宏遠。
“宏遠,你身為江家子孫,卻做出這等悖逆之事,家族無法再容你。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江家之人,你的生死榮辱,皆由陛下定奪。”
皇後與皇上對視一眼,連自己的兒子都能割舍之人,心狠手辣至此,江家果然不容小覷。
在場的其他世家都縮著腦袋,生怕下一個被盯上的就是自己。
皇上露出失望之色,緩步走下高台,目光在江泰然與江宏遠之間徘徊,最終停留在江宏遠那張蒼白而絕望的臉上。
“宏遠,你可知你今日所犯,乃是何等大罪?朕念你年幼無知,本想從輕發落,但念及你行為之惡劣,影響之深遠,朕不得不做出決斷。你雖為江家之後,卻辜負了家族對你的期望,更觸犯了皇權的威嚴。”
“來人!以下犯上,即刻斬殺!”
江家老母與江家之妻身軀一震,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不!皇上!求您開恩!宏遠他年輕氣盛,一時糊塗,並非有意要背叛陛下,背叛江家。他自幼受家族熏陶,對皇上的忠誠,對家族的熱愛,都是刻在骨子裡的啊!”
江家老母顫巍巍地站起身,雙手合十,淚眼婆娑地望向皇上。
“都給我閉嘴!把他們都拉下去!”江泰然不允許有任何一絲的憐憫與動搖顯露,管家立刻帶著幾個家丁上前,將哭喊中的江家老母與江宏遠的妻子強行拉離現場,場麵一片混亂,哭聲與求饒聲交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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