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繡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但很快被堅定所取代,“李縣令,你有所不知,江泰然此行並非善類,他背後有京城的勢力支持,你得小心提防。”
話還未說完,兩人就看到一輛豪華的馬車緩緩駛入秋水縣的街道,車輪碾壓過石板路,發出沉悶的聲響。
車簾被掀開,露出了一位身著華麗官服的中年男子,目光銳利如鷹,掃視著四周,一眼便鎖定了李商路和趙錦繡所在的位置。
江泰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緩緩走下馬車,身後緊跟著一群身著官服的隨從,氣勢洶洶地向李商路和趙錦繡走來。
曹師爺一群人被一抹鮮豔的緋紅色吸引。
那緋紅色官服在陽光下格外顯眼,是一品官員的服飾,象征著他的身份和地位
京城來人居然如此囂張跋扈!
兩位師爺趕緊拉著阿布往後退,躲在縣令和公主的身後。
阿布年紀輕,他不明白為何這些大人要如此緊張,為何要躲在這位看似威嚴的縣令和那位美麗的公主身後。
“拜見,”江泰然微微躬身,雖然表麵上恭敬,但眼中卻難掩傲慢之色,“江某此行,特來為陛下分憂,還望能夠理解。”
趙錦繡細眉一挑,“江大人,你此行既然是為陛下分憂,那便請直接向陛下彙報你的所見所聞。秋水縣的事務,自有李縣令負責,無需你多加乾涉。”
江泰然嘴角的冷笑更深了,他目光轉向李商路,上上下下打量,語氣中帶著幾分輕蔑“李縣令,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少年英才。”
“不過,年輕人就得多磨礪,才能成就一番事業。”
嘔!小人得意!
李商路心裡暗自翻了個白眼,表麵上卻依舊保持著謙遜的姿態,拱手道:“江大人所言極是,晚輩自當銘記在心。隻是,秋水縣雖小,卻也有些許事務需要處理,還望大人能給予晚輩一些時間,待我將這些瑣事處理妥當,再向大人請教不遲。”
江泰然見李商路態度謙和,心中暗自得意,卻也不願就就此放過李商路。他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李縣令,你這態度倒是不錯,但光有態度是不夠的。在朝堂之上,還得有真本事才行。你若真有心為陛下分憂,不妨先從秋水縣的爛攤子做起。”
李商路不卑不亢地回答:“江大人所言極是,想必大人是過問土豆一事吧。”
江泰然嫌棄泥濘,他那雙精心保養的靴子沾上了不少泥土,這讓他原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轉頭對身旁的隨從抱怨道:“這地方真是荒涼,連條像樣的路都沒有,真是有辱朝廷的威嚴。”
隨從們不敢多言,隻是低頭應是。
李商路對這指桑罵槐的話語並不以為意,無非是想讓自己在眾人麵前出醜,以顯示他的權威。
“路途苦儘,大人跋涉至此,實屬不易。不如先去小憩片刻,再談正事。我已命人準備了上好的客房,以及一桌豐盛的宴席,以示對大人的敬意。”
江泰然自幼生長在京城,出入皆是繁華街市,所見皆是達官貴人。
對於田間勞作,他隻在書本上讀到過,那些描述往往都是文人墨客筆下的田園牧歌,與現實中的泥濘和汗水相去甚遠。
如今,站在秋水縣的田埂上,他隻覺得渾身不自在,衣袍沾染了泥土,讓他倍感不適。
“算你識相,”江泰然冷冷地說道,他並不打算立刻與李商路發生衝突,畢竟他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尋找李商路的把柄,而不是直接與之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