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路昏迷之後隻覺夢中四周一片漆黑,仿佛置身於無儘的深淵之中。
他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無法控製身體的任何部分。耳邊似乎傳來一陣陣模糊的低語聲,卻怎麼也聽不清楚。
“東西在哪?找到了嗎?”
“殿下的人圍在四周,我們的人根本進不去!”
“廢物!這都什麼時候了,東西還沒找到!”
李商路皺眉,什麼東西?什麼殿下?
死眼快睜開啊!
“大人?大人好像快醒了?他的手指動了!”
李商路的眼皮微微顫動,床邊站著幾名焦急的麵孔,其中一位正是趙鐵柱。
趙鐵柱激動地喊道:“大人,您終於醒了!”
“水”
趙鐵柱立刻吩咐侍衛端來一杯清水,小心翼翼地扶起李商路,讓他靠在床頭。李商路接過水杯,貪婪地喝了幾口,這才感覺頭腦稍微清醒了一些。
“大人,您可嚇壞我們了,您已經昏迷五天了,又是發燒又是說胡話,我們還以為您再也醒不過來了呢。”
趙鐵柱一邊說著,一邊遞給李商路一塊濕毛巾。
李商路接過毛巾,虛弱地笑了笑:“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彆擔心。”
環顧四周,發現屋內除了趙鐵柱和幾名侍衛外,並無其他人的蹤影。他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失落,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我好像聽到了什麼東西。”
趙鐵柱連忙回答:“大人,您昏迷期間,帶著人把你的帳篷圍住了,下令不許任何人進入。她聲稱要親自照顧你,但又不讓我們靠近。我們擔心她會對您不利,所以一直在外麵守著。還好您醒了,不然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李商路皺了皺眉,盯著趙鐵柱不語。
心上人是何種性情他如何不知,怎麼從他的嘴裡卻是這般陌生?”
向來行事果斷、雷厲風行,從不拖泥帶水。
李商路心中漸漸有了數。
自己昏迷期間,一定經曆了什麼重大的變故,才讓她變得如此謹慎和猶豫。
“統領,”李商路緩緩開口,“我昏迷期間,可有什麼特彆的事發生?”他的目光銳利地盯著趙鐵柱,試圖從他的回答中尋找線索。
趙鐵柱猶豫了一下,然後低聲說道:“您昏迷期間,叛軍幾次試圖攻入營地,但都被我們擊退了,多虧了大人的火炮這才保住了營地的安全。另外,在您昏迷期間,曾多次前來探望,她似乎對您的安危非常關心,但又不願意透露太多。我們擔心她可能有其他目的,所以一直保持著警惕。”
“我與無冤無仇,為何她會對我不利?”
趙鐵柱欲言又止,“你們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