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如鷹隼般死死盯著慧妃。
那目光仿佛有著千鈞之重,壓得慧妃的心中猛地一緊。
淩煙的氣場在這一刻完全釋放出來。
她的身體挺得筆直,如同一棵傲立在風雪中的青鬆,堅不可摧。
接著,她用一種沉穩而又極具威嚴的聲音說道:“慧妃,你今日這般故意咄咄逼人,本宮本不想理會狂犬亂吠,但你實在是太過吵鬨,所以本宮便忍不住想要讓你知曉厲害。”
慧妃聽到淩煙這番話,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極為精彩。
那原本滿是挑釁的麵龐先是一陣驚愕,仿佛不敢相信淩煙竟敢如此回擊她。
但很快,驚愕就轉化為了憤怒。
她的臉色漲得通紅,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那精心描繪的妝容在憤怒的扭曲下,似乎都有些變了形。
她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
“你……你竟敢如此羞辱我!竟然說我是……”
慧妃的聲音尖銳而刺耳,打破了宴會現場短暫的寂靜。
她指著淩煙,手指因為憤怒而不停地抖動著,“你一個太子妃,竟然如此不把我放在眼裡!”
然而,在淩煙那強大的威壓和威嚴的目光注視下,慧妃的憤怒中又夾雜著一絲心虛。
她的眼神開始有些躲閃,不敢與淩煙那銳利的目光對視太久。
但她又不想就這樣在眾人麵前丟了麵子。
於是硬著頭皮繼續說道:“我好歹也是皇上的妃子,你這般說話,就不怕皇上怪罪嗎?”
淩煙當然不怕。
因為畢竟是她挑釁在先,景昭帝自然不會怪罪她。
果然如此,景昭帝此時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
慧妃見此便有些失落難堪地低下了頭。
接著淩煙的目光更加淩厲,仿佛要穿透慧妃的靈魂繼續道:“慧妃你作為大皇子的母妃,應當好好關心一下自家孩子啊!大皇子此生都已不能再生育,這於他而言是多大的打擊啊,你自己的兒子尚且陷入如此糟糕的境遇,你卻還有心思來對本宮指手畫腳?你可真是個好母親。”
淩煙的話語如同重錘一般,一下下地砸在慧妃的心上。
慧妃的臉色此時變得極為難看。
她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在淩煙的氣勢麵前,竟然有些語塞。
淩煙卻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繼續說道:“慧妃,本宮希望你能明白,本宮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操心,你還是好好操心操心大皇子吧,彆在這裡鹹吃蘿卜淡操心了,你若在這宮中實在是太過悠閒,不如出宮去做點事,也好讓自己有點用處。”
說到這裡,淩煙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
那威嚴的氣勢如同洶湧的海浪一般撲麵而來:“再者說,本宮身為太子妃,那是正兒八經的君,而你,僅僅隻是個妃嬪,不過是個妾罷了,你有何資格在這妄議君上?你這般行為,可是犯了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