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旺來到金斧幫的時候,被薑虎攔在了門外。
“喲,鎮長,您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可是我們金斧幫的地盤。”
王興旺被一個小堂主攔住,心中一肚子火氣沒處撒,不過他現在還要說好話,準備先進了門再說。
“薑堂主,您看,能不能通傳一下,我想見一見京城來的陸公子。”
王興旺自從做了鎮長以後,還從未這麼低聲下氣的求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模樣,吆喝家丁做事,此時他自己把老臉丟在地上踩,已經覺得這是一大羞辱,可是薑虎卻並不買賬。
“真是不好意思了鎮長,我們幫主交代過了,金斧幫除了狗和鎮長不能進,其他人都能進,所以還請鎮長莫要為難在下。”
王興旺聽了臉色像是開了染坊,精彩紛呈,他氣的緊緊握起,儘管內心翻江倒海,但表麵上卻依然極力保持冷靜和鎮定。
薑虎看見王興旺在極力隱忍著內心的憤怒和羞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然後轉身離去,臨行前還吩咐門衛不可放鎮長進去。
王興旺站在寒風中,氣的瑟瑟發抖,雙眼通紅的盯著薑虎的背影,又抬頭看了一眼金斧幫的牌匾,眼裡一抹狠毒一閃而過。
天將將亮的時候,陸景玉便醒來了,守著他一夜未睡的陸昌新終於鬆了一口氣。
可是陸景玉醒來的第一件事不是認錯,而是張口就要妹妹,還是必須馬上要見到妹妹。
陸昌新頭疼不已,把陸景玉教訓了一頓。
“叔叔這次是帶你出來增長見聞的,不是讓你出來認妹妹的,你娘就你一個,哪裡來的妹妹?你給我老實待著,不然天一亮我就把你送回京城去,你這次被人擄走,我還沒有訓斥你呢?等你好了我再教訓你。”
沈青寒夜裡第一時間找了大夫來看診,陸景玉倒是沒有彆的什麼大礙,就是受了一些內傷,應該是被人踢了一腳所致,肋骨下麵有青紫的淤痕,後期還要注意觀察,若是沒有彆的不適就不用看大夫了。
陸景玉也有些怕這個四叔,這次若不是他哭鬨著要跟著四叔出來遊學,陸昌新是不會帶他出來的,還是陸老爺子開口讓陸昌新帶陸景玉出來長長見識,陸老爺子一直認為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
陸家的人十五歲以後都會被陸老爺子趕出去遊學兩年,陸昌新今年已經二十歲了,還是單身,就是因為他在外遊學一直不歸,陸老夫人也拿他沒辦法,若是強製給他定下親事,又怕耽誤人家姑娘,一來二去就耽擱了。
陸景玉被陸昌新威脅的話嚇的立即住了聲,他可不能被送回去,這外麵的世界比在京城好玩多了,他才不願意回去。
不過陸昌新看著陸景玉身上的傷,身上不自覺散發出的氣勢,讓沈青寒都不敢吱聲,遠遠的站在一旁。
沈青寒當初給他堂嫂保證不會讓人傷到陸景玉一根毫毛,如今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擄走,他確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沈堂主,明天我就要看見新鎮長上任。”
陸昌新語氣淡淡,但是卻透著一股不容反駁的堅定。
沈青寒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心裡也有些打鼓。
“陸公子,從金烏鎮去府城至少要三天的時間,況且現在大雪封路,一來一回也需要半個月,這”
沈青寒有些為難道。
陸昌新卻從身上摸出一塊玉佩扔給沈青寒。
“拿著這個去縣城找你們縣令大人,這件小事還要驚動知府大人,他王興旺的麵子是不是有點大?”
沈青寒自知會錯了意,趕緊揣好玉佩準備天一亮就親自趕往縣城。
天色微亮,陸景玉便又纏著陸昌新要去監獄看妹妹。
陸昌新本來也打算今日去感謝一下那個救了陸景玉的少年公子,便吩咐人備上厚禮一同前往,哪曉得被陸景玉攔住了。
“四叔,這厚禮先存我這行不?我的救命恩人現在還是流放犯,居無定所呢,您現在送人家這麼多東西,人家還要苦哈哈的搬運,多麻煩,等他們安頓好了,咱們再登門拜訪,把東西親自送過去,是不是更有誠意?”
陸景玉可不想累到可愛妹妹的家人。
陸昌新低頭掃了一眼陸景玉,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有心了?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就依了陸景玉。
“那我們現在空著手去感謝你的救命恩人,你覺得合適嗎?不如就等他們安頓好以後,我們再一並去感謝吧。”
陸昌新直接一錘定音,陸景玉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四叔”
“行了,不必多言,你昨天偷跑我還沒有罰你,你今天就在家裡把《詩經》、《禮記》背熟。”
陸景玉頓時擺出一張苦瓜臉,氣呼呼的跑走了。
陸景玉是陸家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他從小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這也是為何陸老爺子這麼寵愛這個孫子的原因。
陸昌新喝了一口茶繼續看起書來,絲毫不理會陸景玉的小脾氣,他太了解這個侄子了,這會兒肯定去乖乖背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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