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樵穀。
巨石峰立,猶如大地的龍骨,質地粗糙,岩紋層層疊疊,形成絢麗多樣的岩石紋理,它們好像時間的見證者,被歲月磨礪得光亮如玉。
周圍的大山高聳入雲,宛如巍峨的守護者屹立於天地之間,峰巔雲霧繚繞,勾勒出形狀各異的山峰輪廓,山脈蜿蜒起伏,一直延伸到靈矩關一帶。
在采樵穀正中,有一處被打爛的大地,有千丈之寬,地表凹凸不平,山峰遭受到了極大的摧毀,好似當初有一顆天降隕石降落在這裡一樣。
但其實是當初若陀龍王破壞的,這是那場人龍大戰的主戰場,所以破壞得很深,幾乎無法恢複過來。
來自林間的山風吹過,帶著鳥語和花香,但這股風隻是給兩人的戰場一絲肅穆,沒有緩解一絲緊張。
兩人,即是一叉一龍,魈與景梵天。
“加油,加油!”
胡桃帶著四咪和五咪在一旁敲鑼打鼓,幫景梵天加油,但他們的這個曲調是往生堂的哀樂,就好像是在給景梵天辦席一樣。
景梵天嘴角一抽,向後對著胡桃喊道:“彆敲了,再敲下去我就要被送走了。”
距離有點遠,胡桃沒有聽到景梵天再說什麼,反而認為景梵天嫌棄她的加油聲不夠響亮。
於是,胡桃取出自己的大鼓,配合著四咪、五咪奏響哀樂。
咚咚咚——
嘟嘟嘟——
嗚嗚嗚——
鑼一敲,鼓一響,全村老小集合了。
胡桃的團隊一合力,場中的氣氛更熱鬨了,這種氛圍景梵天感受過,前世吃席的時候道士先生念著經文走過,後麵就會響起銅鑼打鼓的聲音。
小孩子們在後麵追著,既是被哀樂給吸引,也是趕著去吃席。
景梵天無奈,要是他的怨念可以傳輸給胡桃,已經高達好幾百了。
他抬頭看著對麵,魈沒有受到一絲影響,和璞鳶如旗杆一樣直插在旁邊,他抱著手,閉著雙眼,長袖招展,儺麵在風的吹拂下微微發出響動。
一片淡然之色,逼格拉滿。
“騷包!”
景梵天哼了一聲,魈的這身氣質他是怎麼也學不來,沒有耐心,有時候魈一站就是一整天,就在那裡吹著風,宛如一尊雕像。
當初仙人授法的時候他就是這樣。
景梵天朝周圍看了一眼,有些懷念,這處場地不光是當初人龍大戰的古戰場,還是仙人們傳授他仙法的地方。
遠處的山峰雲霧繚繞之處有一處石亭,亭中有一石桌,幾個石椅,還掛著書法名畫,宛如仙人隱居之所。
當初就是在那裡仙人們傳授給景梵天人生哲學,鐘離教他璃月的人文地理,歌塵浪市真君也就是萍姥姥教他音樂,留雲借風真君教他機關術……
至今想起來還彆有一番風味,最開始是鐘離一個人教導,但最後幾名仙人都湊了上來,紛紛想教導景梵天。
在他們眼裡,小帝君形態的景梵天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想教導,就像在雕琢一件美麗的藝術品。
景梵天醞釀了很久的氣氛,直到魈提醒了他:“喂,你到底還打不打?你不是要趕去救人嗎?”
景梵天從回憶中醒了過來,擺了擺手:“不用慌,讓胡桃的爺爺先在鬼門關遊幾圈,我醞釀一下氣氛。”
「來自魈的怨念,+100天賦點。」
這就是救人的態度嗎?魈有理由懷疑景梵天就是想闖出層岩巨淵,救人隻是一個借口而已,他哪裡有那麼好心?估計是取悅身邊那個女孩。
景梵天一番感悟之後,回過神來,對著魈道:“來吧!說好了,輸的人要女裝,還要用留影機拍下來。”
“哼!”
魈隻是一聲冷哼回應,他是仙人頂尖戰力,此刻正是巔峰形態,還得到騰蛇元帥留給他的聖遺物,就算景梵天與他的古岩龍蜥一起合作也不是他的對手。
景梵天握起腰間的武士刀刀柄,隻是一把三星的武士刀,但此刻景梵天握在手中仿佛握到了霧切之回光,頓時心中士氣大震。
他也不喊開始,猛地握刀朝著魈衝殺而去,隻見刀影,不見其人,速度快到了極致。
刀流——居合斬!
“隨蝴蝶一起消散吧!舊日的幻影!”
景梵天揮出的刀影形成兩道交叉的刀光,覆蓋了魈的身軀,他本人也移形換影般出現在魈的後麵,納平收刀,寒光入鞘,臉上一片心如止水。
“魈,你的光芒太黯淡了。”
「來自魈的怨念,+100天賦點。」
魈一槍揮舞而下,一棒把景梵天給打成了岩元素。
這家夥,花裡胡哨的物理攻擊還想對他產生傷害,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大聰明。
景梵天的他化自在法被打爛,形成金黃色的岩元素,彙聚成為一個石珀形成的小龍蜥。
這是鐘離傳授給景梵天的他化自在法,能夠幻化出他人的形貌,鐘離就是靠著這招身化萬千,塵世閒遊。
他化自在法需要載體,景梵天選用了石珀這種載體,這種岩元素極為精純,儲存岩屬性元素的性能也極為優秀,被稱為大地的岩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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