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雲見削月築陽真君來了興趣,心中也想請求仙人幫他解決身上的隱疾。
他認真的說著純陽之體帶來的麻煩:“真君,是這樣的,純陽之體易熱,我周身陽氣流轉,稍不注意就會熱血衝頭,性情大變。”
“所以我儘量避免刺激到純陽之體,不見烈陽、不喝熱水,不吃熱食,不沾辛辣,不衣厚裳,不爭執,不起怒,我雖是純陽,但做的事卻是極陰,為此還誕生了冰屬性的神之眼。”
“哈哈哈……”
重雲說完,削月築陽真君哈哈大笑。
重雲有些疑惑:“真君,你為何發笑?”
削月築陽真君有些喜歡這個單純的少年了,他道:“這是因為你無法控製體內的純陽之氣啊!純陽之氣乃是正氣,它和申鶴的劫煞之氣不一樣,它暴走是為了保護你,隻是你沒有學會控製它。”
重雲撓著頭有些煩惱:“可要怎麼控製純陽之氣呢?我試了那麼多都沒用,一動用就會暴走,我根本就控製不了純陽之體,家裡人都沒有辦法。”
削月築陽真君笑了笑:“這就是見識問題了,你雖然出身方士之家,但純陽之體千年難見,你們方士一脈的典籍記錄得很少,恰好我早年收集了一些純陽之體的見聞和資料,我洞府之中有一本《純陽一炁真訣》,是早些年收集到的一門純陽功法。”
重雲聞言臉上有些高興,開口支支吾吾的,想要討要此法,但又沒有資格與仙人討價還價。
削月築陽真君看出了少年的靦腆,心下更為喜愛:“你可願拜我為師,我傳授你此法,教你控製純陽之體,踏入仙道。”
“這——”
重雲的腦袋轟了一下,好似炸開了一樣,巨大的幸福感一下子包圍了他。
世界上能改變命運的機會並不多,凡人生老病死掙紮於塵世之中,大多鬱鬱而不得誌。
每年向山川追尋仙跡拜仙的人絡繹不絕,死在其中的也不少,這麼多人矢誌不渝,信念堅定,為的是什麼?改變命運啊!
成為了仙人就能夠超脫凡俗,再也不用被世界的八苦八難所困擾,有著更為宏偉的追求。
但成為仙人的子弟何其困難,申鶴是一個例外,但又是一個必然。
首先申鶴能與魔神邪祟獨鬥幾天幾夜不放棄,其心性就打動了留雲借風真君,再加上流著方士一族的血脈,覺醒了神之眼,身具孤辰劫煞主殺命格,有夜叉之資,一係列的種種讓留雲借風真君動了凡心,收對方為徒。
每年求仙的人也有性格堅毅者,天賦卓絕者,但皆是沒有達到仙人們的要求,光是得到神明的認可,覺醒神之眼就讓許多人望而卻步。
仙人中就歌塵浪市真君最親近人類,收了很多弟子,但這位仙人名聲不顯,她收的弟子搞不好都不清楚她的身份,歌塵浪市真君收徒看得是緣,沒有瑉林三仙那麼高的要求。
從另一方麵來講,緣分這東西比資質更為苛刻。
“我!我!我!”
重雲有些不知所措,結結巴巴的不該說什麼,就像是男孩子的第一夜不該怎麼下手,是要戴套呢,還是直接上?
景梵天聽了七七八八,直接走了上來,按著重雲給削月築陽真君跪了下去。
“猶豫什麼,直接跪下,叫師傅啊!”
重雲反應過來,趕緊磕頭:“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好好好!”
削月築陽真君高興,一連叫了三個好字,越看重雲越滿意。
其實重雲的資質並不弱於申鶴,方士一脈,純陽之體,還覺醒了神之眼,性格也是上佳,這樣的好苗子就是一個男版的申鶴,也不怪是親戚。
而且,純陽之氣是正氣,隻要控製得好對修仙大有裨益,將來也能成為一名純陽真仙。
景梵天也笑了,削月築陽真君收了愛徒,以後也不用少折騰他了。
景梵天把重雲扶了起來,笑道:“以後我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你管我叫師兄,我管你叫大外甥,我們各論各的。”
“去去去!”
削月築陽真君把景梵天趕到一旁,看著重雲道:“好徒兒,拜師有點草率,稍後我隨你去你府上一趟,爭得你父母的同意。”
削月築陽真君很通人意,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拜師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重雲不是申鶴,當年被父親遺棄成為孤兒,重雲是有家族的,削月築陽真君也不想馬馬虎虎就把彆人的心頭肉給帶走。
而且成仙是很漫長的,若是重雲一個閉關,出來父母墳頭草都有三丈高了,那還得了。
景梵天死皮賴臉的湊了上來,還做了一首打油詩:“拜師求教喜非常,徒兒心懷良師方。師傅如父指明路,學藝傳承福滿堂。”
削月築陽真君高興,對景梵天點了點頭:“不錯的詩。”
景梵天笑道:“恭喜真君喜得高徒,待會我們去琉璃亭定一個包間,我去把重雲的父母叫來,大家好好的吃一頓飯,我爹請客。”
削月築陽真君點了點頭,一方麵景梵天的提議很好,凡人們商量事情都喜歡上餐桌,喝著酒就談妥了許多事情。另一方麵是帝君請客,他不能不給麵子,否則上餐桌的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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