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盧克也走在落日之間,他看著大海之上的日落,想到了許多。
不是邪眼找上了克利普斯,而是克利普斯找上了邪眼。
他的父親平時偽裝的很親和,很不在乎騎士,其實他是那麼的想成為一名騎士,想得到神明的認可,想踐行自己的騎士道。
克利普斯最後死的時候是笑著的,因為他已經保護了同伴們,他最後踐行了自己的騎士道,他做到了,但也因此為夢想而買單。
暗夜英雄的第一任宿主是克利普斯·萊艮芬德,可惜,父親見不到銘記他功過的人了。
迪盧克眼睛中一抹火焰燃燒而起,從此以後我便是暗夜英雄。
解決了博士,那麼下一個目標是——魔龍烏薩!
景梵天看著在風中化為灰塵的博士,最後這家夥也不向他求饒一句,還給了他自己的邪眼,害得他報了仇都沒有一點高興的心思。
要說博士製造了許多悲劇那是沒有錯的,但如果沒有了博士,沒有了愚人眾這世界沒有悲劇那是愚蠢的。
人是矛盾的,抬高自己最快的辦法就是相互貶低,相互攻擊,然後劃分階級,最正確的人在最高層,下麵一層層的人不停的攻擊彼此攀升。
忽地,三抹風沙縈繞著景梵天,是景梵天那三頭化為風中之沙的岩龍蜥。
他們彙聚成幾個沙字。
「謝謝吾王!」
景梵天笑了一下:“去吧,去追隨最初的風,去他的身邊獲得寧靜。”
「謹遵吾王法旨!」
“嗯!潛入風之神的身邊後想辦法把他的白絲給我偷來。”
「?⊙﹏☉?」
所有被博士傷害過的人和蜥都離開後,景梵天仰天長嘯,那股吼聲不再憤怒,反而是暢快舒服,就像睡了一場大覺一樣蘇醒,天地之間變得愉快了起來。
景梵天的吼聲之中不再憤怒,大地也沒有發生地震,他的歡快意誌沁入大地之中,大地變得風調雨順,安靜無比。
他的心情仿佛春風拂過瀘沽湖,秋雨浸潤九寨溝,又好似整個世界都圍著他轉。
要是提瓦特沒了我景梵天照樣轉?!哼!硬撐罷了!
一頭頭冰龍蜥聚集在景梵天的身邊,跪伏而下,雖然他們的王不是景梵天,但追隨偉大的龍王是每一頭龍蜥發自血脈之中的衝動。
如此與大地長存的尊主,值得所有龍蜥臣服,獻上最為隆重的讚禮。
至冬宮,看到博士被景梵天一把沙給揚了,愚人眾的執行官心裡都不是什麼滋味。
畢竟博士在愚人眾已經拿了幾百年的工資了,如今被一個年輕龍爆了金幣,大家心裡都不好受。
縱然對方乾了許多壞事,縱然對方屠殺百萬蒼生製造了一頭邪龍,縱然他給愚人眾帶來了許多麻煩,但他是愚人眾的第二席執行官啊!要殺也是他們來殺,要審判也是他們內部人來審判。
你一個洋人就殺了我們組織的三號人物,這要大家怎麼想啊?更絕望的是還不能找回場子。
隊長搖了搖頭:“給博士辦一場葬禮吧!多托雷生前也是一個體麵人啊!”
眾人都沒有拒絕,人對於已死的人是極為寬容的,人死如燈滅,就算對方再怎麼折騰也影響不到活人,給他一個好的評價又如何?
愚人眾甚至已經決定了隱瞞維京城屠城的事,就是要給多老爺一個體麵的評價,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不想讓大家把仇恨牽扯到愚人眾的身上。
日子會越來越甜的,不要急!
忽地,光幕之中傳來了景梵天的哈哈大笑,眾位執行官看去。
已經成年,擁有魔神之力的景梵天嘴巴都歪得快變形了,他此刻已經膨脹到了炸裂的地步,心中一片豪情,當是衝上天空島,城頭換大王的時刻了。
“哈哈哈……”
景梵天對著天空島的方向肆意的大笑,那種笑容,不是尊敬,充滿了散漫、無禮,宛如西門慶抬頭笑看樓上的潘金蓮,是一種看小娘子的笑容。
充滿了放蕩,充滿了勢在必得,充滿了調戲小娘子的歡快。
“忍辱低眉幾度秋,磨將鐵杆作吳鉤。”
“一日天高白虹起,便許人間第一流。”
景梵天氣勢蕩漾的念完狂詩之後,對著冰龍蜥們一聲大喝:“天下苦天空島久矣,今我起兵,欲廣施正義於天下,必恢複禮治,光複龍族大統。”
“王座神明,寧有種乎?”
“兄弟們,衝!”
景梵天帶著冰龍蜥們朝著東方直衝,眾多冰龍蜥跟隨,大家都聽不懂岩龍王說得話是什麼意思,但看對方很激動的樣子,似乎要去做一件大事。
想那麼多乾什麼,下層人根本不需要腦子,上麵說什麼就是什麼,跟著上麵的人一起衝就完事了。
“……”
至冬宮,一眾執行官齊齊石化。
這瘋子,比他們還要大膽,剛有一點能耐就不知天高地厚,要去攻打天空島。
緊接著景梵天的目標又改了,因為他發現自己成年了,但還是不會飛,就和固拉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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