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楊秘書說,他隻要能走出縣政府大院,就算大功一件。
走個屁啊。
一份文件就是不看,隻簽字,也要很長時間。
再說,他能不看嗎?
萬一裡麵有什麼貓膩,到時候說是他的責任,再把他送去吃免費飯,就太冤枉了。
整整半個月,劉水被困在了這裡。
他看到我一份文件,就要找相關人員來他這裡說明問題。
感覺聽明白了,以後不會有他的責任,就麻利的簽字。
如果覺得有風險,就暫時擱置。
中間還抽空給羅家剛寫了三四首歌。
電話裡對著羅家剛是好一頓埋怨,要跟他絕交,因為都是羅家剛連累的自己,讓自己現在腰酸背痛,身心疲憊。
等把這些文件簽完,他就偷跑回綠城。
“這十五份文件,我不能簽字。”
“讓他們主管,過來找我說明情況,有的沒有人過來,有的來了說不清楚,還有讓領導來說情的,說個屁的情。”
“到時候讓老子背黑鍋,坐牢,想什麼呢。”
“打回去,不批!”
劉水指著最後十五份文件,對馬煉說道。
“領導,這裡麵有四份文件,市裡崔市長打電話說過情況。”
“也打回去嗎?”
馬煉不安的說道。
“打回去,我不認識什麼崔市長,想拉我下水,我呸!”
劉水站了起來,毫無形象的說道。
這個官也當不長,沒必要去討好那個,誰如果不願意,一生氣,把自己撤職了,肯定要感謝他們八輩祖宗。
“去吧,誰的誰拿回去。”
“對了,馬煉,下午咱們兩個一起,你把我送到汽車站,我坐車回綠城。”
劉水半個月沒有出河魚縣政府,早就著急了。
“領導,你現在大白天出不去。”
“外麵至少有五百個上訪的人等著你呢。”
“啊,等我乾什麼?”
劉水問道。
“現在你是縣政府當家的,他們的房子五年前就拆了,到現在也沒有人管,所以天天等在外麵,要求給他們解決問題。”
“可是,房子拆遷以後,商品房都建好了,安置房卻沒有音訊。”
“而且,原來說好的安置房麵積,也大幅縮水,大部分都是建成了商品房。”
“拆遷戶想入住新房,要麼繼續等,要麼就要補差價買商品房。”
“可是商品房價格太貴,當時補助的金額少,大家也買不起。”
“現在,一千多拆遷戶,回不去,也買不起商品房,一年又一年,沒有人管,也沒有人問。”
“就這樣冷處理。”
“領導,拆遷戶服從國家大局,除了極個彆人,大家都是聽政府的話,到最後,卻沒有人管了,你說,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