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他們說太陽神節,這是什麼節日?”
這下輪到晏卿塵訝異了:“你不知道太陽神節?”
原身根本就沒有關於太陽神的記憶,白芷麵露難色:“我自幼生活在鄉野,倒是有見過幾次節日,但都不知那些是什麼由頭,隻知道有的節日湊過去能領到不常能吃到的糖。”她說的半真半假,倒也符合常理,鄉間地頭的百姓自是以收成為重,想來也辦不了幾次這麼重大的活動。
晏卿塵略微思索,隨即緩緩開口為白芷解答。
“我們晏國這片土地上的人民從古至今都信奉太陽神,無論多少朝代更迭都是如此,傳說很久以前有一位帝王叫做炎帝,因子民沒有足夠的糧食充饑,便向上蒼祈求降予五色穀子,上天派一隻丹雀把梧帝種子送給炎帝,但是人們種下了穀子卻沒有開花結果,炎帝詢問上蒼原因。
上蒼回答因為太陽躲起來睡覺了,穀苗因為陽光不足而沒法開花結果,炎帝詢問上蒼怎麼辦,上天說需要一個人在春分這一天,騎著五色鳥去蓬萊仙島找出太陽。
於是炎帝在春分時啟程尋找太陽,當炎帝來到蓬萊島見到太陽時,一把抱起太陽,騎上鳥背飛回家鄉,他把太陽掛在了家鄉的城頭上,自此陽光普照大地,五穀豐登,萬民安樂。”
這還真是一個神奇且離奇的神話故事,按照白芷的高中地理知識,或者這片大陸就是春分時節雨水多,而過了這特定的日子之後就會雨過天晴,豔陽高照,適合農作物繼續生長。
這種天氣就類似於華夏華南地區五六月份的龍舟水以及華中地區六七月份的梅雨一般,不過這些白芷也能理解,不過就是春分至,雨雷電起,為了充足的陽光,秋天耕地能大豐收,興起的祭祀節日。
當然這些話隻是在白芷腦中轉了一圈,她微張嘴巴做驚訝狀:“哇,原來還有這樣的故事呢,真神奇。”
晏卿塵點頭:“每年太陽神節時,盛安都會有太陽神遊街,到時白斂肯定會喊你和他一起去湊熱鬨的。”
“你不和我們一起去嗎?”
白芷不解,以慕白斂的性格,他應該不會讓任何一條魚漏網,死纏爛打也會讓晏卿塵參加的吧?
“晏哥要去宮裡赴宴,每年如此!不過我家老頭也會去,所以這一天我就算歸家晚了,也不會挨揍。”慕白斂不知何時醒來了,湊了過來回答她的話,又是興奮又是有些失落:“太陽神節可熱鬨了,白止你到時候就在書院彆亂跑,等著我來接你,可惜晏哥不能和我們一起,否則我們四劍客就湊齊了。”
晏卿塵無奈聳肩:“反正我也不想去,不如你進宮向陛下替我求個恩典,準我今年不用參加宮宴?”
“晏哥,那你還是去吧,反正每年都去了,今年你不在,但我們多了白止,湊成三劍客問題不大。”慕白斂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可見他對晏卿塵的提議相當不認同。
晏卿塵原本就是逗他玩,也懶得跟他計較,今年的宮宴他還真非去不可。
上午最後一堂課是謝觀的明算,上明算課對白芷來說十分輕鬆,時間也過的非常快,下課時謝觀才發現自己忘記帶課後試題了,他便叫了白芷過去,吩咐她午間用完膳食便去他的住處取了來給分發下去。
見白芷回來,慕白斂一把攬住她的脖子:“那謝老頭叫你作甚?”
“也沒啥事,就是叫我待會吃完飯去他住處取習題回來,給你們發下去練習而已。”
“啊,我就說今日謝老頭怎麼會這般好心,沒有布置課業,原本在這等著呢。”慕白斂的好心情瞬間破滅。
晏卿塵懶得搭理他這副死樣子,跨過他身邊快步走出學堂,肚子已經叫的跟打鼓一樣了,再不吃點東西,他怕是要忍不住揍人了,尤其是剛才的慕傻子首當其衝,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白芷心裡也惦記著謝觀交代的事,還想著拿了試題回來能歇會,一把推開了慕白斂,追了上去。
慕白斂纏人的功夫,白芷今日算是初步見識到了,為了不讓她快點吃完去拿試題,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白芷忍無可忍:“我說你至於嘛,你就算現在扯著我,試題早晚也會落到你手裡。”
慕白斂撒潑打滾:“那不一樣,晚一點見到我爽利的時間就能長一些。”
白芷:“”
最後還是晏卿塵實在是被他吵煩了,照著他肩膀給了一拳,罵道:“慕白斂,你吵死了,本世子耳朵都要炸了。”
這一舉動無疑讓膳堂其他人立馬往旁邊挪了好大一塊地方,以至於他們四周一米左右空無一人,隱約還能聽見旁人竊竊私語。
“那晏世子真是惡霸,惱怒起來連自己人也下死手揍啊。”
“是啊是啊,咱們還是離遠點。”
白芷特意看了眼晏卿塵,見他神情未有半分變化,這才鬆下一口氣,但轉眼看見旁邊還在捂著肩膀痛呼的慕白斂就氣不打一處來,站起身從他身邊經過時故意裝作沒看見,狠狠的踩了他一腳。
慕白斂一聲痛呼:“啊——,白止,你給我站住。”
白芷在他的喊叫聲中頭也不回的越走越快,開玩笑,誰會站在那裡等著彆人去報複。
文哲嘖嘖搖頭:“看來咱們這位白兄弟,也是你的克星啊。”
晏卿塵則勾起了嘴角,笑罵了一句活該。
書院夫子的住處距離膳堂很遠,要先經過學堂以及學生舍房,這就繞了大半個書院了,白芷一邊快走一邊在心裡咒罵慕白斂,要不是他耽誤,說不定自己這會都已經到了。
剛吃完飯,又急著趕路,白芷實在是有些吃不消,在到舍房時慢慢緩下了腳步,路過乙字舍房一個拐角時,她突地在裡麵的回廊上看見了安子謙的身影,下意識躲在了牆後。
安子謙麵無表情正對著她的方向,他身前還站著一個人,白芷隱約覺得這個人背影十分眼熟,但他又穿著書院統一分發的製服,一時實在無法想起他是誰。
白芷抬頭望青天,為什麼安子謙這種場景總是讓她碰見?
總之不能被安子謙看見,否則又要被纏上了,白芷小心翼翼後退到了安全距離,往旁邊繞了一條路前往謝觀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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