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好不容易挨到上完早課,慕白斂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抓住了白芷詢問。
“我憋了好久了,阿止,你快說說這三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次彆說是慕白斂,就連晏卿塵和文哲都同樣好奇,四人在前去膳堂的路上,白芷清了清嗓子給他們細細道來。
白芷一邊講述著,一邊注意周圍有沒有無關人員,好在他們一行四人,有晏卿塵這個活招牌在,無人敢靠近半步。
文哲獨有的悲觀氣息,又冒了出來:“阿止,你那天出門是不是忘記看黃曆了?怎麼會碰上這般倒黴的事?”
“要我說,阿止,你要不真的聽阿哲的,去找個算命先生看看吧,不是落水就是疫病,你也太倒黴了些,哎呀——”
三人被慕白斂咋呼的一聲驚到了,六隻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他,隻見後者雙手一拍:“上次我們被抓,該不會就是被你的黴運傳染了吧。”
晏卿塵握了握拳頭,將目光移到了一邊,眼不見為淨。
不過,他眉頭微皺,思索著白止方才的話,過了半晌,道:“我覺得此事確有蹊蹺,待我今日回去與父王商議一番,如若疫病真的在盛安傳開,那後果不堪設想。”
白芷認同點頭:“胡大夫說那疫病雖不致命,但如果拖延了最佳治療時機,恐留下後患,萬一大規模爆發,一時間也無法安置滿城的病患。”
文哲:“那我今日回去也同父親通氣,讓他注意最近是否有可疑人員犯案。”
“那我”慕白斂也想湊過去。
“你老實待著。”
三人異口同聲。
慕白斂撇了撇嘴:“哦。”
接下來幾日,雲鹿書院像往常一樣正常授課,夫子和學生們一切照常。
據晏卿塵和文哲倆人觀察,也沒發現任何異常。
隻是他們不知道,自己調查的方向根本就是錯的,除了皇城內,盛安城內四個方位,每日都有高熱人員出現,隻是每次數量並不多,不足以引起關注。
可質變終究還是靠量變,當病患達到一定數量時,就會呈爆發式增長。
早朝
王長青尖利的聲音響徹大殿: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臣有本啟奏。”禮部尚書褚世南朗聲道。
聖武帝晏雲睿沉聲問:“何事?”
“近日城內有不少百姓突發高熱,似有瘧疾傳播,如今兩國使臣還在城內,如若使臣意外在我晏國染病,恐有外患。”
晏雲睿皺眉:“蕭愛卿,此事可為真?”
時任戶部尚書的蕭彥,同樣也是昭月公主的駙馬,先前一步,拱手行禮道:“回陛下,確有此事。臣以為需將病患集中治理,以防瘧疾進一步擴散。”
“嗯,就依愛卿所言。”晏雲睿將目光轉向褚世南:“褚愛卿,兩國使臣在晏期間,你一定要好生照料,切勿出了岔子。”
“是,陛下,微臣領命。”
朝堂下再無官員站出,晏雲睿正準備退朝,突地腦中閃過一道人影,道:“雲鹿書院乃朕欽定的試點書院,此間學子也不容有任何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