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並沒有多麼繁重,隻是每日早讀半個時辰,傍晚再練字兩刻鐘而已。
時間很短,可對於小丫頭來說,卻覺得無比漫長,她開始懷念起在三千院放風箏的日子,雖說那天飛得太高,將自己嚇了個半死。
“聽說不少讀書人為李子冀寫了很多詩。”
憐月公主問道。
顧春秋點了點頭:“寫了不少,壯懷激烈,涕淚橫流,如果他們知道李子冀現在還沒死,那表情一定會很精彩。”
憐月公主想著那些人淚流滿麵但卻表情僵硬的模樣,沒忍住笑了兩聲:“異教這麼長時間還沒有殺他,我不明白。”
異教可不是什麼樂善好施的地方,那裡的人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顧春秋想了想,然後道:“或許他還沒有被抓住。”
三個月的時間過去,李子冀仍舊還活著,但是卻不見蹤影,也許真的沒有被異教抓住。
搖了搖頭,顧春秋起身走到遠處的果果身旁伸手捏了捏那張小臉,然後對著憐月公主擺了擺手,離開了舊院。
他打算去姑蘇城,這件事不能總一直耽擱下去。
天已經黑了,顧春秋朝著天香閣的方向走,他打算買一壺天仙醉。
夜晚的長安城並不冷清,尤其是愈發朝著天香閣的方向靠近,這裡是長安最熱鬨的地方,因為天香閣裡有你能夠想象到的一切美好。
人們總是絡繹不絕的進出這裡,權貴們揮金如土,普通人站在外麵津津樂道。
顧春秋走在巷子裡,和南林巷比較起來這裡修繕要更加的簇新許多,隻是巷子裡沒什麼人行走,除了一直跟在他身後的一個中年人。
“都衛禁軍距離這裡最少還有兩條街,如果你不說說自己為什麼要跟著我,那麼我保證在都衛禁軍趕來之前,你會先死。”
顧春秋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身後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實力不強不弱,也是四境修道者,足以應對很多人,隻是在顧春秋麵前實在是不夠看。
“我想給顧公子看些東西。”
他看著顧春秋,臉上帶著笑容,並沒有太多懼怕。
顧春秋沒有說話。
中年人解開了背後的包裹,那是一個長條形狀的東西,被灰色的布裹著,現在被他拿到身前,緩緩解開。
顧春秋低頭看去,那東西逐漸露出陣容,是一把木琴。
他在異教那位新神的手裡見過。
“棲封琴?”
顧春秋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巷子裡起了一陣風:“看來你一定認為我不會殺了你。”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用手指著棲封琴說道:“既然我出現在了這裡,自然有活下去的把握。”
顧春秋淡淡道:“那你最好希望你讓我看的東西能比你的命值錢。”
一位異教的修道者竟然敢在長安城攔住他,不得不說這實在是膽大包天的一件事情。
中年男人微笑著:“我的命可沒這東西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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