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現在被放到了台麵上。
李子冀看著外麵的那些野花,在清冷的月色下隨風搖晃著,花海當中就連一條小路都沒有,顯然在這儒山上是絕對沒有人願意去踩踏這些野花的。
“如果真的和我們猜測的一樣,那還真是有夠俗套。”
李子冀搖了搖頭。
他在長安城的時候跟著顧春秋去過幾次戲館茶樓,聽過說書,聽過唱戲,還看過一種類似於舞台劇的東西,五花八門什麼內容都有,最受人喜歡的當然就是大英雄拯救世界,甚至就連二師兄寫的九十九部裡都有一半是拯救世界的故事。
他已聽過了太多,看過了太多。
木南山也是如此,儒山上類似的話本比起長安城來絕對是隻多不少,他抬頭看著夜空上那輪清淡的月亮,瞧著月光灑滿了山坡和搖晃的野花。
“可我們本就生活在這俗世當中。”
俗套的世界俗套的故事。
李子冀沒有說話,他倒是並不否認這一點,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兒,月亮底下自然也沒有。
“喂,你們兩個聊完了沒有,我可有些壓製不住他了,要是說出什麼掉腦袋的話,那我可管不著了。”
身後不遠處東方木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那一直被他無情鎮壓的崔玉言臉上竟然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眼看著再多喝幾杯就又要六親不認直抒胸臆,說出那句殺入皇城斬後頭之類的掉腦袋大話。
李子冀一向很厭惡這種喝了酒便變了性子的人,偏偏這人又是他的朋友,沒辦法避而遠之。
不過好在這裡不止一個姓崔的。
崔文若對著佛子露出一個略帶歉意的笑容,然後起身走到了崔玉言的身後,抬手抽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崔玉言瞪眼回頭,立刻便瞧見了崔文若麵無表情的那張臉。
當下剛有的五分醉意立刻便清醒了過來,連忙催動靈氣散去體內酒意,有些拘謹的站了起來。
崔文若懶得看他,重新坐回了佛子的麵前。
東方木手指著崔玉言大聲嘲笑著。
李子冀搖了搖頭。
木南山對著李子冀問道“你有沒有想過如何去應對這些事情?”
李子冀當然想過,但的確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木南山淡淡道“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世界終究是我們這些年輕人的。”
李子冀皺眉。
木南山道“所以以後也一定是我們說了算的,甚至不需要太久,隻要再有十幾年的時間,無論是顧春秋還是你隻怕都會成為五境大物。”
李子冀側目看著他。
木南山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接著道“年輕人不僅僅隻有自己人,大人物們有大人物去對付,所以我們最好先對付那些我們意見不合的年輕人,如此一來十幾年後成長起來的,就隻剩下我們自己的人,未來如何走,自然也是我們自己的人說了算。”
現在不動手,等以後也許就很難再動手了。
他看著李子冀“我們可以先殺一些人,比如肖西北,比如李若,比如星落教的牧原,比如血龍門的李動。”
“比如墨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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