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山野小院沒有外人,或者說除了那兩天諸多勢力來邀請唐小風之外,山野小院從來都沒有過外人。
值得一提的是唐小風已經跟隨大主教回去了神教。
在偷走心臟的這個計劃裡,神子成為了君上計劃中的一環,但這並不能說神子不如君上,因為這並不算二人的正麵交鋒。
儒山沒有要去北海報複的意思,但神子卻有。
自詡為神隻的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受到這樣的挑釁,神教的無數教徒肯定會盯著北海,雙方之間的大摩擦不會有,但小摩擦不會斷。
鍋底沸騰著,辣味撲鼻。
穆小寧享受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被嗆的連續咳嗽了好幾聲,或許隻有美食才能讓他短暫的忘記懶散。
“李子冀,你也不打算開火鍋店,配方藏著掖著乾嘛?都是自家兄弟,你這就有些不地道了。”穆小寧用筷子指著李子冀,義正言辭的斥責著。
火鍋不難做,燒開水往裡麵扔食材。
難的是鍋底和蘸料的配方。
東方木眼中溢著興奮,隻覺得穆小寧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順眼過,簡直就是踏著七彩祥雲而來的蓋世英雄。
李子冀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穆小寧冷笑連連,一邊吃肉一邊數落,什麼小氣,吝嗇,沒出息,之類的話蹦出個不停。
離彆在即,酒越喝越多。
就連李子冀也有了幾分醉意。
崔文若看著他笑道:“今夜不妨放縱些。”
李子冀好像從未喝醉過,他幾乎已經忘了喝醉是什麼樣的感覺。
深夜,酒壇子擺了一地,火鍋已經不再冒著熱氣,穆小寧躺在竹椅上睡著了,茉莉兒望著兵奴的墳墓帶著傷感。
崔玉言雙手拿著筷子敲著碗,放聲高歌。
東方木和小公子周郎童在鬥詩,興起處又喊李子冀來一首,說什麼分彆在即,不給火鍋配方也就罷了,這詩詞說什麼都是必須要留一首的。
李子冀搖晃著站起身子,他的確已經醉了。
隻是他仍舊放不下那些沉重的壓力,放不下無數期盼的目光,他抬頭望著天上的圓月,忽然想到了顧春秋。
如果顧春秋能在身邊,那他無疑會放輕鬆很多。
顧春秋對他來說,本就是亦師亦兄亦友。
他高舉酒杯,在崔玉言的歌聲裡,在東方木和周郎童期盼的目光下,在佛子和崔文若的微笑中,大聲開口。
他從未如此醉酒大聲呼喊過。
“新曆三十四年,八月二十九,歡飲達旦,大醉,作此篇,懷顧春秋。”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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