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覺寺就是新建立在長安城外的寺廟,距離長安城大概有五十裡的路程,不算遠,到今天滿打滿算也隻不過才建立了兩個月而已。
長安百姓,包括沿途客商行人也都經常會去走一走,目前看起來香火算是不錯。
據說鎮守在長覺寺的佛門高僧乃是傳說中的罰惡菩薩,除此之外還有四位五境羅漢,小小一間長覺寺已經有了五位大修行者,已經能與洗劍宗等一流勢力對抗,聲勢不可謂不足,佛門底蘊不可謂不深。
不過說來也對,畢竟是緊鄰聖朝京城,除了廣收信徒積聚香火願力之外,長覺寺也代表了佛門與朝廷進行溝通聯絡。
西風已經為李子冀說明了長覺寺的消息。
李子冀看著麵前三個眉目一絲不苟的大和尚以及那個站在後麵視死如歸的小沙彌眉頭微皺,這一幕當然讓人十分意外,甚至不僅僅是他,哪怕是西風也同樣很是意外。
來挑戰李子冀的不是洗劍宗弟子,也不是浮萍山弟子,甚至不是諸如聖朝之外純陽宗,摘星穀這樣的大修行勢力,而是最不可能的佛門弟子。
佛門弟子很少會做出這種事情,但隻要做了那就一定非常認真,竭儘全力。
“挑戰不是兒戲,生死戰更要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我很想知道為什麼?”
李子冀看著麵前的三位僧人,他想不通這其中的道理,雖然佛門與後黨之間有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聯係,但後黨還沒有這個能力讓佛門弟子前來找李子冀生死挑戰。
事實上,在第三境中敢挑戰李子冀的人已經極少了。
戒語輕誦佛號,身上流動著金色佛光:“一戰之後,自會說明。”
戒語,戒心,戒念三人都與李子冀同境,動起手來倒是沒什麼公不公平的說法,隻是前來挑戰卻不願意說出理由,實在令人費解。
這不是歐陽梨花挑戰顧春秋,絕頂天才之間的碰撞從來都不需要什麼理由。
眼前這三位僧人年紀都是三四十歲,當然和絕頂天才這幾個字沾不上半點關係,也沒必要通過挑戰李子冀來揚名。
而且李子冀與佛子交情頗深,還將十裡村的消息代替傳回了佛門。
“因為不貪?”
長覺寺的住持是佛門的罰惡菩薩,而當初在十裡村著相死在李子冀手裡的不貪和尚正是罰惡菩薩的弟子,如果非要說一個理由的話,似乎也就隻有這個。
戒語微微搖頭:“不貪師叔咎由自取,執法堂已經明令佛門上下,李縣侯為佛門除害,這是好事。”
既然是好事,當然不會因此來生死挑戰。
“李縣侯不必多問,與我等一戰之後自會告知與你。”戒念不想再繼續多說下去,直接上前一步,要與李子冀動手。
李子冀看了他一眼,然後對著戒語說道:“長安城內禁止修行者交手,這是聖朝的規矩。”
戒語看著李子冀,片刻後認真說道:“李縣侯即便今日不接受挑戰,以後也總是要接受的。”
如果李子冀拒絕,他們幾個就會寸步不離的跟著,直到李子冀同意的那一天。
李子冀搖了搖頭:“你們誤會了我的意思,我可以陪你們去長安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