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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白的話說的都很正確,而且全部都是大神官心中所想。
他要殺李子冀,也要對付神子。
餘白已經不合適,那還有誰可以?
隻能是唐小風。
大神官也在看著那尊神像,隻是他的目光並不虔誠,也沒有太多的尊敬,因為他遠比一尊神像要更加強大。
“想要讓唐小風真正成為神教人,也許還需要時間,也許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餘白道。
現在的確是最好的時機。
大神官終於開口:“他現在的情緒應該很複雜,無措,憤怒,恐懼。”
當初李子冀與大主教達成默契,送唐小風入神教準備在未來製衡神子,現如今李子冀卻幫神子走神途阻止餘白,陷唐小風於進退兩難的尷尬危險境地。
唐小風心裡會怎麼想?
這段時間大神官始終在觀察,他發現唐小風變得越來越沉默,甚至會經常走神,最關鍵,唐小風看向李子冀的目光已經沒有了尊敬,而是一種冷淡和恨意。
當恩情變為仇恨,那麼這份仇恨往往會更加冷酷,更加致命。
餘白點了點頭:“所以現在不能錯過。”
大神官將目光從神像上移到餘白的身上,然後道:“以後你一直都是公正無私的神鐮。”
行走神途失敗,餘白就必須要一直扮演之前的角色。
唯有如此才能夠繼續發揮最大作用。
餘白睜了三天的眼睛在這一刻緩緩閉合,他輕聲應著:“弟子知曉。”
門被關上。
殿內再度隻剩下了餘白一人,他抬頭看著麵前的神像,在睜開眼睛的一瞬間,目光恍惚好似看見李子冀就站在他的麵前。
神輝灑滿殿堂。
餘白低下了頭。
......
......
唐小風走在神庭裡,無論是南宮還是魏齡,看向他的目光都十分複雜,他卻好像根本感受不到,麵無表情的踩踏在空曠的宮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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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官坐在神座上。
縱然已經看過千百遍,身影依然好似遮天蔽日般威嚴強大,那身象征著地位和權柄的教袍天然便讓人生出敬畏之心。
唐小風躬身行了一禮:“師尊。”
大神官看著他,目光平淡,帶著居高臨下的壓迫感:“你與李縣侯是舊識,這些天為何不曾去見他?”
唐小風道:“舊識並非朋友。”
大神官道:“你們難道不是朋友?”
唐小風的臉色好像有些僵硬,並不好看:“我以為我們是朋友,隻是世上從不缺少我這種一廂情願自以為的人。”
大神官的目光好似有了些波動,就好像要將唐小風看個透徹。
唐小風解釋道:“如果他真的將我當成朋友,那就不會去幫神子進神途阻攔二師兄,他完全沒有考慮過我的立場,他從未真正將我當成朋友,又或者說,他如今已經認為,和我比較起來,神子更適合做他的朋友。”
“你很生氣?”
“弟子應該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