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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非常突然且莫名其妙的問題。
如浮屠手那樣僅在七位六境之下,完全是天地之間最頂尖最強大的存在,在看過皇後的那封信之後開口第一句話竟然是在詢問李子冀的下落。
李子冀眉頭皺的更深,因為他實在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與佛主有關?”
他唯一能夠想到的可能就是這一種,佛主驚鴻一瞥所帶來的影響還沒有完全結束。
事實上也的確沒有完全結束,雖然長覺寺一行之後與佛門的恩怨看似已經平息,可仍舊會有佛門僧人來找他的麻煩,或是質問,或是辯經,也有兩次大打出手。
他從十裡村來到吞虎城的一路上就碰到過一名佛門僧人,互相見禮過後就大打出手,結果當然不必多說。
段非雨道:“浮屠手素來尊敬佛主,雖不入佛門,卻以佛主弟子自居。”
如這樣的人,因為驚鴻一瞥而針對李子冀,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李子冀道:“這些煩人的事情還真是永遠也不會結束。”
段非雨喝了口酒:“隻要世上的人還沒死絕,那這些煩人的事情就一直會出現。”
二人之間陷入到了短暫的沉默中,李子冀在想著這件事,皇後給浮屠手寫信,浮屠手又以佛主弟子自居,從這有限的條件中大概率可以推斷即將發生的事情和自己有關。
最起碼有一定關係,何況浮屠手還提到了他的名字。
可總不會是直接動手殺我,這可能性實在太低,李子冀隻是瞬間就否定了這個猜想,他試著將所有因素都思考進來,卻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知道的東西太少,所以實在難以推斷。
“你讓我在吞虎城等你,就隻是為了說這件事?”
段非雨反問道:“這一件事難道還不夠?”
李子冀道:“足夠,不過若隻有這一件事的話,那我現在就要離開了。”
他拿起紙巾輕輕擦拭著嘴角,段非雨問道:“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李子冀微微搖頭:“我沒能力處理皇後和浮屠手的事情,回到聖朝之後我會將這件事告訴三師兄。”
客棧裡當然沒有任何其他的客人,就連掌櫃的和店小二在二人交談的時候都要躲得遠遠的,所以兩個人之間的交談當然不會有第三個人聽見。
李子冀的確打算以最快的速度回聖朝,因為他已經耽擱了太久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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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段非雨當然不止這一件事。
他拿起酒壺為自己斟滿酒杯,說出了第二件令李子冀感到驚訝的事情:“國君就要死了。”
段非雨的神情帶著傷感,這或許也是他今天一直在不停喝酒的原因。
段非雨是忠於慶蒼的,他所作所為的一切,包括現在和李子冀聯手,歸根結底都是希望慶蒼能夠變得更好。
所以他對慶蒼國君也是真的尊敬。
家國情懷其實並不虛假,縱使再強大的人,也免不了心生歸宿,段非雨是大河劍掌教,地位超然,五彩雲縱橫無敵,依舊居於深宮之中。
固然有人心中無家國,可同樣也有人心中有家國。
即便是大修行者也是如此。
慶蒼國君垂垂老矣,不知是大病一場還是壽元將近,又或者是修行上出了岔子,總之,這位帝王的的確確已經快要走到了壽命的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