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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冀是一個很少會動怒的人,因為麵對任何危險他都儘可能的想辦法解決,如果解決不了那就是自己無能。
而無能的人是不配憤怒的。
因為憤怒解決不了任何事情。
所以他幾乎從不會因為自己的事情而憤怒,現在動怒,是因為慕容燕的事情。
李子冀至交好友真的不多,所以每一個都彌足珍貴,尤其是當兵奴死後,他在自責愧疚之餘,對朋友的事情也更加上心。
離開青寧之前,顏先生曾與他說過,自己一行人隻不過是雙方博弈的由頭,是勝負輸贏無所謂的借口,所以就好似這一場堵山門根本一點都不重要。
如果是李子冀自己的事情,他會十分認同顏先生的話,並且認真將戲做足。
但現在他不願去想任何事情,他隻是想替慕容燕出口氣,讓慕容燕出口氣。
二者從過程和結果去看似乎沒什麼不同,可對李子冀的心境影響來說卻有著很大不同,所以插在山門之下的那把劍淩厲的幾乎壓製不住。
山門之後的浮萍山弟子縱然麵色難看,可卻沒人應戰,或者說,誰敢應戰?
不敢,那就隻能在山門之內,一個月內都不能出去,不敢,就隻能承受這份注定被天下恥笑的羞辱。
山門之外,還有浮萍山弟子想要進去,也有其他勢力的人想要進去,畢竟浮萍湖還是有誘惑力的。
隻是迎著李子冀那漸漸強大的劍意,卻沒有人敢邁動腳步。
山上山下陷入了死寂。
遠處有江南世族的車隊走了過來,望著這一幕眉頭緊皺,然後在問清楚緣由之後一時間躊躇著不知該如何是好,不知該不該進。
沉默間。
有人掀開車簾,是一位女子,她看著攔在山門之外的幾人,忽然開口:“李縣侯,這是你與浮萍山之間的私事,與我等無關,可對?”
四周的人齊齊看去,然後目光一凝,認出這是江南世族陳家的二小姐,被譽為江南世族年輕一代最出色的天才之一,今年二十六歲,上個月剛剛踏足第四境。
修行十年,踏足四境,稱之為天驕當之無愧。
李子冀回頭看去,目光卻並無變化,隻是點了點頭:“對。”
江南世族並非單指某一家,而是聖朝南方諸多世族的統稱,這些世族在聖朝創立之初結成聯盟,約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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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一千多年過去,興盛衰落不定,如今也隻不過是隻剩下名義上的聯盟,實則內部同樣諸多紛爭。
有人尊敬聖皇,有人投靠皇後。
陳二小姐長得並非很漂亮,很是秀氣,身上帶著大家閨秀的賢淑氣質,得到了李子冀的回答,她再度問道:“既然是你們的私事,那自然與我們無關,可對?”
李子冀道:“對。”
陳二小姐淡淡開口:“那就還請李縣侯將劍拔出,讓我等進去浮萍湖。”
李子冀搖了搖頭:“不行。”
陳二小姐微微蹙眉:“李縣侯難道不講道理?”
李子冀看著她:“對。”
這件事的確和受邀進入浮萍湖的各方勢力無關,按理來說李子冀也不該阻攔,但他現在不想講道理,隻想看親疏。
而事實上,聖朝一派的人得知此事也絕對不會再進浮萍湖,而如陳二小姐這般非進不可的,毫無疑問是後黨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