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芸怕教官再針對餘果,建議她下午裝病不去。
舍友則認為是禍躲不過,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這才是軍訓第一天,整個軍訓期可有二十天。
她不能十來天都稱病吧,不現實。
好在下午有領導視察,教官為了集體榮譽倒是收斂了不少。
大夥好不容易熬到下午軍訓結束,結果被告知晚飯後還要加訓兩小時。
一時間,整個操場上怨聲載道,餘果也焉了。
趙錦芸和舍友扶著腿腳酸軟的餘果去了食堂。
這個點還沒下課,幾乎全是參加軍訓的大一新生來吃飯,一個個灰頭土臉、精疲力儘的。
餘果真的是一點胃口也沒有。
在趙錦芸和舍友們的勸說下,才勉強吃下小半碗飯。
晚六點開始軍訓,餘果幾人背著水壺不情不願地晃到了操場。
晚上訓練基本上在重複白天的內容。
不過在訓練前,教官命令整個隊伍在大操場上先跑三圈活動開身體。
跑步活動開身體?聞所未聞。
大夥即使有怨言,也不得不照做。
餘果拖著仿佛灌鉛般沉重的雙腿跟在後麵小跑著。
一圈還好,兩圈還能堅持,三圈夠嗆,已到極限。
餘果跑得兩眼冒金星,額頭冷汗直冒,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最後她實在忍不住衝到一旁圍欄狂吐了起來。
“果果!”
趙錦芸大呼一聲,朝她飛奔而來,一把推開了礙事的教官。
她也不管身後發飆的教官。
她上前不停地輕拍著餘果的背,直至她不吐為止。
她扶餘果坐下後,就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塊大白兔奶糖塞入了她的嘴裡。
等餘果臉色轉好後,她才起身向隊伍走去,準備迎接某人的怒火。
趙錦芸走到隊伍前不卑不亢地衝臉色難看的教官大喊了一聲,“報告!”
教官厲聲嗬斥道:“趙錦芸無視紀律私自離隊,罰做俯臥撐二十。”
“憑什麼?請問有隊友不舒服,難道不應該伸出援助之手?”
趙錦芸對教官的處罰十分不服。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任何人都不得違背。這要是在戰場上,她剛才就是拖後腿的行為。你也是。”
趙錦芸瞟了一眼坐在圍欄下可憐兮兮的餘果,她深吸一口氣,右腳往後撤了一步,趴在地上做起了俯臥撐。
如果隻有她一個人,她鐵定會硬剛教官。
現在她有想要守護的同伴,她暫時選擇了忍讓。
餘果望著被罰的趙錦芸,眼眶微紅,不禁痛恨自己太弱了。
是她連累了趙錦芸。
趙錦芸不怕被罰,二十個俯臥撐對她來說就是小菜一碟,她就怕教官再變著法整餘果。
餘果身嬌體弱,可經不起折騰。
本來正常的訓練強度大家都能接受,包括餘果。
結果這教官不按常理出牌,著實讓人惱火。
惱火也沒辦法,得憋著。
餘果和趙錦芸的想法是一致的,隻想好好完成軍訓,掙到該得的學分。
餘果休息了幾分鐘後,便主動回到了隊伍當中去。
在練蹲下與起立動作時,餘果又因為動作慢了被單拎出來訓。
她被安排在隊伍第一排,所有動作都必須做到完美。
“蹲下!”
口令一響,餘果心想完了,她腿要廢了。
果不其然,她又重複著上午的悲劇。
蹲下與起立這一套動作,她又咬牙做了幾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