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家三口在靈堂拜祭過後,起身準備洗漱吃點東西。
可是,從他們進來到現在,根本沒有人上前搭理他們。沒人引領他們去哪個地方休息,更不要說有人給他們倒水倒茶的了。
許洛嘉知道,從張智善離開家去軍營開始,他在家裡曾經住的地方就被嫡母給改成了庫房,上次張智善回京述職的時候,到家裡拜見,家裡人連一頓飯都沒留他吃。
所以,在京的那幾天,張至善都是住在客棧的。
所以,現在看來,這個嫡母還是要給他們來個下馬威呀。
她不知道這樣做會讓人們笑話嗎?
可張智善的大哥,現在應該算是家主了,也是這樣短視的?
於是,許洛嘉就喚來一個下人,讓他去找說了算的老爺過來。
因為在他們到靈堂拜祭上香的時候,那剛才和張智善見麵的哥幾個都沒影了。
隻是等了好長時間,還不見人過來。
於是,許洛嘉又大聲說:“你們那幾個下人,再過去找人。看著家裡哪個老爺當家,讓他過來一趟。彆為了給我們下馬威,連父親的靈都不守了。這是哪家的規矩。”
下人們麵麵相覷,最終隻能硬著頭皮再次去找人。又過了片刻,終於看到張智善的大哥慢悠悠地走來,臉上帶著一絲不耐煩。
“找我何事?這般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他嗬斥道。
許洛嘉冷笑一聲,說道:“大伯這話說得好笑,公公剛逝,我們前來祭拜,卻無人招待,這便是你們的待客之道?還是說這是專門針對我們的手段?若是傳出去,旁人恐怕都會笑掉大牙,說張家如此不懂禮數。”
大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哼道:“你們常年不在家,家中事務繁多,一時疏忽罷了。”
“疏忽?怕是故意為之吧。當初智善回來,你們連頓飯都不留,如今更是變本加厲。怎麼?大老爺以為這樣是丟我們的臉嗎?這可是天子腳下,禮部言官都看著呢。”許洛嘉目光堅定,毫不退縮。
大伯被說得惱羞成怒,正欲發作,這時旁邊一位族老走了過來,咳嗽一聲道:“老大,不可失了分寸,畢竟他們也是張家血脈。”大伯這才強壓怒火,場麵暫時僵持下來。
許洛嘉鄙夷地看了這個老大一眼,真是不堪重用。難怪到現在還是個從四品官坐著。
要知道張智善的爹可是全部人脈幾乎都傾斜在這個老大身上了,可他也就混到現在這個地步。
有了族老打圓場,這個老大叫來管家,讓他安排一間客房,給他們一家三口住。
至於張智善帶過來的二十個侍衛隨後也到了,許洛嘉直接問這個老大:“大伯,這些侍衛你看能不能安排?”
張老大一擺手,管家就過去領人走了。
看到這個家裡這樣,許洛嘉更加堅定了她的想法。
一晃,幾天過去了。這天晚上,是守靈的最後一天。
第二天一早,就要出殯了。
所以,在晚上最後全家都在場祭拜的情況下,許洛嘉看張智善的嫡母跪在最前麵,幾個兒子分彆在兩邊側後些。
而幾個兒媳婦也都在各自男人的身後跪著。
許洛嘉這個角度,和那個嫡母中間隔著張家老二。不過,稍微往中間挪些身子,許洛嘉和那個嫡母之間就沒有阻擋的人了。
這時候,旁邊有人喊了聲“哭”,大家一起趴伏在地上大哭。
就是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