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包括伊安樂芙都怔住了,伊安樂芙旋即厲聲喝道“你們說話給我小心點,誹謗王子乃是重罪,你們確定自己看清楚了?”
她清冷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如寒夜的冷風,震懾著在場每個人的心靈,那侍衛當即高聲喊道“大人,我絕對沒有看錯,那紙上寫的確實是大王子的名字,名字上也蓋有大王子的印章,這樣的事情,我們斷不敢隨意胡言,必定是反複確認無誤後才放行的。”
另一名侍衛也趕忙附和道“大人,我可以作證,當時我們兩人一同查驗的,這種事情我們萬萬不敢亂說。”
隨著兩人的確認,大王子瞬間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伊安樂芙立刻轉頭問道“卡沃德利,他們說的可是真的?”
大王子皺著眉,用力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最起碼我知道我沒有寫過類似的東西。”
伊安樂芙目光緊盯著大王子,緩緩說道“卡沃德利,此事非同小可,你要知道,現在可是你的印信和筆記被供出,你怎麼樣也要說明白你的印信和簽字又是如何出現在了那張紙上。”
伊安樂芙旁邊的北境公爵肯特·席美爾卻忽然開口道“伊安樂芙,此事尚未清楚,這兩人是否所說屬實還要查證,最重要的是現在他們空口無憑,拿不出那命令,隻是說而已,卡沃德利殿下為人憨厚和藹,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說不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想讓殿下蒙冤,在真相未明之前,還是莫要這般急切地給殿下定罪為好。”
伊安樂芙轉頭看向旁邊的北境公爵,呼出一口氣“肯特公爵說的對,是我激動了。”說完她看向大王子微微低頭“剛才是我考慮不周情緒激烈了些,卡沃德利殿下勿怪,我並非要給大王子定罪,隻是此事關係重大,必須嚴肅對待。”
國王坐在王座上,臉色陰沉“都莫要再爭,伊安樂芙自幼寄養在宮中,和幾位王儲關係甚篤,關係到大王子可能做出這樣的舉動,一時激動想要弄清楚也是可以理解的,伊安樂芙,以後切不可如此被情緒影響。”
坐在下首的伊安樂芙忙是點頭。
眾人噤聲,宮殿內的氣氛愈發凝重。
就在這時,科特斯子爵站出來拱手道“陛下,這件事從根本上來說是王城近衛的問題,近日王城近衛們紀律懶散,訓練不利的傳言在外麵廣為傳播,不管是東偏門放人進來後被襲擊,還是後來護衛國王車隊的時候反應遲鈍都是王城近衛的疏忽,這個問題還請陛下一定要重視。”
兩名守衛聽到這話立刻渾身發抖起來,這話分明就是把他們掛起來抽鞭子,而宮殿四周的近衛們聽到這話也隱蔽的看向自己的同袍,什麼感受不言而喻。
這話說的很在理,畢竟確實是王城近衛團出了問題才讓國王遇到了危險,但這個時候提出來,且還是大王子被指證有嫌疑的時候,就很微妙了,要知道統管王城近衛團的是二王子,而王城近衛有一半的防衛都是王城近衛團負責的,這分明就是在說這件事責任就在二王子身上。
幾位伯爵子爵紛紛站出來讚同科特斯子爵的話,僅僅一句話二王子便似乎成為指責的對象,這時側立在二王子身後的伊維伯爵站了出來大聲反駁道“襲擊者是流民身份,之前的謀劃都是發生在王都內王城外,明明就是巡檢庭巡檢不周對流民控製不利導致的此事發生,再說了一名流民被綁著眼睛帶到王城,一路通行無阻巡檢庭在乾什麼?”
這話分明就是又把負責巡檢庭的大王子擺了出來,科特斯子爵哪能不明白,他冷哼一聲道“伯爵大人,您這分明是強詞奪理,王城近衛負責王宮的安全,讓不明身份之人輕易進入,這難道不是重大失職?”
另一名和伊維伯爵關係甚好的子爵立刻站出來大聲喝到“科特斯子爵,流民在王城外流竄,近衛根本接觸不到,更是不可能去監控流民,倒是巡檢庭就在宮外,王都有整整一萬人的員額,卻未能提前察覺危險,這責任難道還能推脫?”
“你,你強詞奪理!”科特斯子爵衝動地向前邁了一步,似乎想要動手,旁邊的人趕緊拉住了他,這邊伊維伯爵等人則握緊了拳頭,關節發白。
雙方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大殿內的氣氛愈發緊張。
這時,一直閉著眼的國王猛然睜開眼睛,淩厲的目光掃向爭吵的幾人,他猛拍王座扶手,怒喝道“都給我住口!”
眾人頓時噤若寒蟬,紛紛低頭。
國王長呼出一口氣,似乎是在心中衡量了很久後終於做下了決定“著令,三位協政公爵統領、司法部梅爾斯侯爵、監察部柯克侯爵、貴族事務部倫勃朗侯爵協助調查這件事,王城近衛團和鍍金步兵團暫時卸下王城近衛的任務到城外營地作訓,王旗步兵團、聖衛騎士團接替守衛王城的任務。”
三位公爵、幾位侯爵、二王子以及其他兵團的指揮趕忙出列領命。
之後大殿中陷入了沉默,國王合上了眼,他旁邊的侍從也不敢讓眾多貴族散去,一群人就這麼等了將近半分鐘後,梅庭國王繼續說道“卡沃德利、伯瑞福還有洛芙凱佩特,你們作為王儲要好好配合他們調查,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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