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國王一家正在難得的湊在一起其樂融融的吃著飯,幾封小報就被傳遞了過來,起先這小報被攔了下來,雖然這小報的時間比以前晚了,但那是各地官員的事兒,現在國王一家好不容易在一次吃一次飯,而不是像以前一樣不是這個王子外出就是那個王女外派導致每次都湊不齊,近侍也希望國王能夠開心的把飯吃完。
不過梅庭國王顯然眼神還很好使,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捧著小報的侍從,隨後便自己出去拿著小報回到了書房。
小報實際上是一種讓地方官員能夠和國王溝通的書信,方便國王能夠及時的從各個直屬州的官員那裡了解事情,屬於王權延伸的一種方式。
幾封信都沒什麼好看的,無非就是政策實行狀況,隻是例行報告,沒有特殊的報告事宜,就在梅庭國王拿起最後一封以為也是跟之前的一樣的時候,他察覺到了不對,這一封的火漆似乎有些問題,而且這一封裡麵的東西比其他信封裡的都厚,顯然這封信非常不簡單。
他從容把信打開,然後裡麵一張折疊起來的畫就掉落了出來。
近侍驚住了,那名侍衛也驚住了,近侍驚住了是因為這是一次非常嚴重的事件,不管裡麵是什麼都會有人要為此丟掉性命,而那位侍從驚住的理由就很簡單了,他就是最有可能丟掉性命的那個。
他趕緊匍匐在地,等著國王開口然後自己解釋一番,心裡祈禱國王能看在他就是個遞信的人的份兒上不要砍了他。
梅庭國王沒有立即詢問,隻是把掉到自己膝蓋上的那張畫拿起來攤開。
畫的內容不是彆的,正是王都,白雪覆蓋的王都風景,隻是這風景似乎並不讓人愉悅。
畫的中心是城門,左側是城外,那裡站著衣衫襤褸、渾身漆黑的流民遊蕩者,他們麵容憔悴,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衣服破爛不堪,有的甚至隻穿著一些破舊的布條,頭發淩亂,身上布滿了汙垢和傷痕。
他們或站或坐,或躺或臥,有的在乞討,有的在哭泣,有的在發呆,他們就像一群被世界遺忘的人,在城外的角落裡掙紮著生存。
進入城門後,這些流民數量少了很多,其中夾雜著穿著還算可以的普通人,普通市民紛紛露出嫌惡的表情看著這些遊蕩者,他們皺著眉頭,捂著鼻子,儘量遠離這些肮臟的人。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厭惡和恐懼,仿佛這些流民是一種可怕的瘟疫,市民穿著整潔的衣服,有的還戴著帽子和手套,手中拿著各種物品,有的是購物袋,有的是籃子,人們走在熟悉的王都大道上,忙碌地進行著自己的生活。
街上一些明顯穿著巡檢庭服裝的人在抓捕一些流民,每個人都手持刀劍和繩索,凶神惡煞地追趕著他們,流民們則四散奔逃,他們驚恐地喊叫著,奔跑著,試圖躲避巡檢庭的追捕,他們有的鑽進小巷子裡,有的躲在角落裡,有的爬上屋頂,本就漆黑扭曲的臉上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在畫麵最右側,一名穿著光鮮的貴族正從王城出來,他身著華麗的長袍,頭戴高帽,腰間彆著一把寶劍,就連他胯下的馬兒似乎臉上都帶著傲慢的神情,眼睛看著前方,根本不看路邊的普通人,或者說不在乎路上的那些路人。
路邊的普通人紛紛低頭躲避,他們不敢直視貴族的眼睛,生怕惹來麻煩。
如果單純以藝術的角度來說這幅畫可以說是一幅很不錯的畫作,不管是氛圍感還是人物的表情都繪畫的非常有靈氣,就仿佛那些人就是如此,整張畫以一個俯視的視角繪畫,全麵的表現了城外,城中和王城三塊地方的景象,如果內容不是這些的話恐怕畫畫的人都能稱得上一聲大師了。
可惜這幅畫是這樣的內容。
當晚三位王儲被叫到了書房,在書房裡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
第二天國王就跟沒事兒人一樣繼續照常批閱各地的報告,然而讓人奇怪的就在於,明明這幅畫是經過小報上呈的,明明國王沒有跟其他人提過這幅畫的存在,但是在市井之間這幅畫的事情仍舊被曝了出來,而且速度之快範圍之廣讓人難以想象,這樣的事情很難不讓人認為這背後是有某些人的指使。
這幅畫的作者也很快被帶到了王宮之中。
如果裡德能夠說出個所以然來,三位王儲反而不覺得奇怪,最讓他們感到奇怪和不可思議的就是當三位王儲輪番上陣想讓裡德交代出其背後的指使的時候裡德隻是平淡的回答道“沒有誰指使我,如果要說的話,恐怕就是騎士守則吧,每日看著那些流民,心中不忍,他們也是王國的子民,卻過著如此困苦的生活。”
這個回答是三位王儲不能接受的,或者說他們在心中已經給裡德的行為做出了一個符合他們的判斷,但現在裡德沒有如他們的願去回答,始終沒有。
最後,國王親自詢問了裡德,裡德的回答還是如此。
“父王,這個裡德背後一定有人,之前兒臣已經調查過了,最近城中一些人很不安分,顯然是想要搞什麼動作。”二王子篤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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