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花廳,白婉清再次找到劉伯,寫了一封家書,讓他交給白家族老,也就是白婉清的叔祖,請他明日來孟宅,來給她的和離做個見證,然後才離開了白家。
路上,瑞心心中疑惑,“小姐,你為何不也給老爺去封信,現在老爺還不知道你要和離,等到他回來了,知道這一切恐怕是會傷心的!”
白婉清深吸一口氣,隨即說道:“父親已經有三年未曾離家,這次破天荒的離開,說明定是遇到什麼要緊的事了,而孟家可等不了!”
瑞心搖頭,她不明白,“難道姑爺就這樣著急?”
白婉清笑了笑,“是的,他就是如此著急,你忘了他要與我和離的原因?”
瑞心當然記得,撇著嘴道:“沒忘,這輩子也不會忘,是姑爺攀上了柳知府的千金,再瞧不上咱們白家的門第,所以才想要休掉小姐,好去當他的官女婿。”
“這可不僅僅是攀上,他和柳家千金恐怕已有了首尾,柳家小姐更是有了身孕,如若我不同意離開,或是有半點猶豫,孟斬恐怕會在柳知府麵前將所有的過錯都推給白家。”
“我一日在孟家,柳知府便一日不會放過白家和孟家。”
“他孟家如何我管不著,但是我不能拉白家下水,白家可不隻是陳姨娘和白青蓮,還有叔祖、伯父一大家子百十幾口人,都要在柳知府的地界管轄內討生活。”
“如今的局麵最終也隻有這樣一個結果,索性就走的乾脆利索一些。至於父親那裡,待他回來,我定會親自去他書房跪地請罪。”
話罷,兩人乘坐的馬車停了下來,白婉清才發覺她又回到了孟家。
看著熟悉的院牆上積了厚厚的雪,令她不禁感到壓抑。
白婉清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青竹閣,卻沒想到孟斬已經早在那裡等著她了,她在心裡苦笑,但仍舊重新挺起了脊梁,神色淡然的對上了孟斬的目光。
“不知孟大人,這會兒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白婉清冷笑道。
孟斬皺了皺眉,他不喜歡這樣拒人以千裡之外的白婉清,“沒什麼,隻是來問問你,可與白家的族老和嶽丈說清楚了?”
白婉清譏笑,“放心,都說清楚了,明日定不會耽誤我倆和離。”
“所以他們也都知曉我和柳家的事了?”孟斬的眼神閃了閃,他有些心虛。
白婉清挑眉道:“那是自然。”
孟斬突然站起身,臉上明顯浮上急色,“你這樣大的事也敢隨意說,就不怕得罪了柳知府,讓你們白家死無葬身之地嗎?”
白婉清也同樣站起身,麵對著慍怒地孟斬毫無懼色,“孟斬!請注意你的言辭,不要往白家身上潑臟水。”
孟斬沒想到平日裡溫婉嫻靜的白婉清,此刻竟然如此強勢。
可他有把柄在她的手上,隻能軟了下來,“好!你和他們怎麼樣說都可以,但是柳家的名聲你總該顧及一二,至少彆讓白家的人到處散播才是。”
“否則到時候出了岔子,彆說是我,就連整個白家都得搭進去。”
白婉清淡然道:“孟斬,我們白家做事自然有分寸,倒不是怕了你孟家和柳家的權勢,而是我同你不願再做過多的糾纏,何況你有功夫在這裡同我說這些,不如去好好管管婆母的嘴,免得哪一日她說漏了嘴反倒還怪在了我們白家的頭上。”
“到時候,如若真有人追究起來,我們白家可是不會認得,也會堂堂正正得說出所以然來,彆說你孟斬,就算是他柳知府,也保不住他的官聲。”
孟斬啞然,但是他的態度明顯緩和了很多,“婉清,我知道你在恨我,可是你不該恨我,我沒有彆的選擇。”
白婉清氣笑,“孟大人,你說的不對,我不恨你,也不恨任何人,我隻恨自己真心錯付,沒能早看清你的真麵目,僅此而已。”
孟斬被噎滿臉通紅,幾度欲言又止。
倒是白婉清有些累了,下了逐客令,“如果再沒其他的事,就請孟大人離開吧,我也有些累了。”
孟斬自知留下也占不到什麼便宜,便直接拂袖離開了。
孟斬哪裡咽的下今天這口氣,等他和柳菲菲的事情訂下來之後,他一定要讓白家付出代價,他要讓白婉清哭著來求他,放過她。
第二日一早,孟斬和白婉清分彆派出馬車去孟家和白家接族老。
白叔祖到的時候兩眼通紅,同他一起來的還有三叔伯,白婉清等在門口將二人迎了進去,先帶著他們進了偏廳,白叔祖就紅著眼眶對著白婉清說:“清丫頭啊!是叔祖無能!是叔祖無能啊!”
白婉清輕輕搖頭,“叔祖,你不要這樣說,這不乾你的事。”
白叔祖心疼白婉清,“清丫頭,你告訴叔祖,你是不是真的要離開孟家?”
“你不要怕,雖然你父親現在不在,但我這個老家夥在這兒,不要考慮什麼孟家,柳家,隻要你說你不想離開,叔祖就算是拚上這條老命,也會給你撐腰。”
“你叔祖說的沒錯,咱們白家雖然沒有官身,但也算是這淮安縣裡數一數二的富戶,豈能讓他們這樣欺負咱們白家的女兒?”三叔伯憤然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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