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上前說明了來意,誰知那婦人隻是看了看白婉清她們帶來的東西,便開始不依不饒起來。
“天呢,我兒死的這麼慘,竟然就值這幾個錢嗎?”婦人瞥了一眼身後的白婉清,她看得出來白婉清絕對是個有錢的大小姐,根本不差錢。
劉伯見對麵的婦人不但一點悲傷之色都沒有,反而還在乎這錢給的少。
“包四她娘,包四的死我們都很悲傷,除了這些東西,我們東家也有表示。”
於是劉伯從懷裡拿出了百兩銀票遞到了婦人麵前。
一百兩?婦人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銀錢,立即便笑出了聲。
“不少!不少!多謝東家體恤!”婦人收完錢,拿起東西便要回屋,完全不顧裝在盒子裡包四的骨灰。
“包四他娘,這”劉伯指了指地上的包四,婦人臉上露出滿麵的不耐煩。
“您放在這兒吧,回頭我當家的回來了,就把包四好好安葬!”婦人一臉嫌棄,連那盒子碰都不肯碰一下。
白婉清總算明白包四為何被賣,“包四娘,我看天氣過會兒恐怕會下雨,您還是先把包四接進去,免得一會兒淋了雨。”
婦人有些為難,但畢竟眼前的兩個大戶給了錢,所以就勉為其難的來搬回包四。
村裡來了一輛富貴人家的馬車,本就是新鮮事,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吸引了一些村民在周圍張望。
白婉清看著包四娘的態度,深深的歎了口氣,“回吧,劉伯。”
瑞心扶著白婉清上了馬車,幾人開始往回趕,才沒走出多遠,馬車的馬便突然受了驚,狂奔了起來。
劉伯用力勒緊了韁繩,好不容易才讓馬車停了下來。
“劉伯,發生了什麼事?”白婉清和瑞心剛剛在馬車裡被顛得厲害,現下有些頭暈。
“是有人朝著我們的馬扔石子!”劉伯下車去檢查馬的情況,好在馬並沒有受傷,隻是受到了些許驚嚇。
白婉清撩開馬車邊上的小簾子,遠遠瞧著似乎有一個男人的身影從這裡遠去,白婉清猜測可能是剛才的那個人。
隻是她不明白這人為何要驚擾她的馬,但不管怎麼說,她們在外麵耽擱的時間久了,許是不安全。
“劉伯,馬兒現在還能跑嗎?”白婉清問。
“能跑,現在已經安撫好了,小姐,我們還是儘快趕回去吧!”劉伯也擔心路上再遇到什麼意外,得到白婉清的肯定答複後,便駕著馬車迅速的離開了。
她們走後,從一旁的土丘後麵走出來一個男子。
他一身灰色長袍,身後背著草筐,悠悠的望著遠去的馬車眼裡儘是寒意。
沒想到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大戶小姐,竟然是個苛責下人的狠辣毒婦,下次最好是讓他彆再遇到她。
白婉清她們回到白家的時候,時間已經有些晚了。
按照往常這個時候白家應該大部分都回屋子裡歇著了,但是今日前堂倒是熱鬨,現在還點著燈。
劉伯注意到白家的門旁有兩輛馬車,看樣子是有人來家裡做客了。
“大小姐,你若是累了,咱們就從後門進吧。”劉伯體貼的說著。
白婉清也覺得這樣比較好,她剛回白家,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那劉伯,我們就從後門走吧。”
劉伯拉著馬車來到了白家的後門,但發現後門卻被人鎖上了。
劉伯敲了幾聲,裡麵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你這個不要臉的和離婦,才回來就連累了我的姐姐,我不準你回來!你走!你走!”
這聲音劉伯和白婉清一下就認了出來,是白成南。
劉伯知道是自己家的小少爺,也不敢用強,他好聲好氣的勸道:“小少爺,我是劉管家,你現在先把門打開好不好,有什麼話讓我們進去再說!”
白成南卻不買賬,“劉管家,你現在叛變了!總是向著那個和離婦,我看你也乾脆不要進來了,省的讓我姐姐傷心。”
劉伯有些為難,白婉清見狀上前問:“二弟弟,你一口一句我惹了你的姐姐,你倒是說說,我怎麼惹了你姐姐?”
白成南氣呼呼的說,“就因為你,現在我二姐姐的未婚夫已經登了門,說是要退親,我二姐姐現在在房裡已經哭成了淚人,你還說不是你害的!”
白婉清怔住,昨天還說到張家的小子,今日他們竟然便上門來退親。
白婉清想了想決定去正廳裡麵瞧瞧。
劉伯勸她:“大小姐,這婚姻之事,還是交給老爺和夫人處理吧,咱們這樣貿然進去,恐怕不妥。”
白婉清自是知道,可現下人家都已經上門來退親,又是因為她,她總要去看看才是。
白婉清繞回了前門,走進正堂的時候正聽見張家的老爺在堂中說話。
“白家老爺,你什麼話都不用說了,這婚事咱們還是作罷了吧。”
張家老爺帶著張家的二兒子正襟危坐,態度很是強硬。
白晨明坐在席上,麵上陪著笑容,“張老爺,你這麼精明的人怎麼還會聽信這坊間的閒言碎語,那些說的都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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