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見到一個乞丐似的糟老頭衝進來,自然先是被嚇到了。
不僅如此,這個糟老頭二話不說,上來就要給她的兒子治病,她怎麼能放心把兒子交給這樣的人。
“你是誰?你也是這裡的大夫?”貴婦下意識地擋在了兒子身前,警覺的看著眼前的老頭。
老頭遠遠看著小家夥的情況,皺了皺眉頭。
“我不是這裡的大夫,但我是這裡東家的師爺爺,是這裡醫術最高的人,你現在還是趕緊讓開,否則你兒子的腿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貴婦被老頭的氣勢鎮住,可她依舊猶豫要不要信任這樣一個看起來半點不靠譜的老頭。
“啊!疼!”小男娃終於憋不住疼的出了聲。
貴婦最後的一道心理防線也崩潰了,隻得讓出了半個身,她突然拉住老頭的手,“你真的能救我的兒子,真的讓他不落殘疾?”
老頭白了她一眼,但是卻很自信的說道:“我自然能!”
貴婦妥協的鬆開了自己的手,她還是不放心,常大夫說他會留下打下手,貴婦人這才願意跟著白婉清出來。
白婉清帶著貴婦來到了醫堂的另一間屋子,給她倒了杯茶,可貴婦惦記著她的兒子,此時完全沒有心思想彆的,隻是怔怔地坐著。
“夫人!放心,小少爺會沒事的。”白婉清寬慰著說道。
“他傷的那麼重,都怪我!我沒有看好他。”貴婦眼淚簌簌地掉了下來,哭的越來越厲害。
許是貴婦還是不放心,便和白婉清打聽起了這老頭的背景。
“他是誰?不會是鄉下的村野大夫吧!”
貴婦眼神灼灼的看向白婉清,她是沒辦法才允許這個老頭給她兒子治病的,當然也是常大夫答應在一旁看著,她才願意的。
但若真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無知庸醫,那她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白婉清不動聲色的扯了扯嘴角,“我也是今日才認識他,他自稱姓洛。”
姓洛?貴婦的心思終於是沉了下來。
這裡是百年醫堂,來的老者又姓洛?
“她是你母親的師父,洛神醫?”貴婦眉宇間沒有了剛才的憂慮,如若是洛神醫給她的兒子看腿,那十成十是不會有問題了。
但白婉清卻是意外,這位夫人竟然認識自己的母親,而且還知道自己母親的師父是洛神醫,要知道在今日之前,她母親師從何處,她也是從來都不知道的。
“夫人,您認識我母親?”白婉清問。
貴婦看了一眼白婉清,緩緩的點了點頭,“你不認識我也不奇怪,我和你母親也有十幾年不曾來往過了。”
白婉清露出狐疑的表情,貴婦得知是洛神醫在看她的兒子,此時也沒有剛才那般緊張了,索性就和白婉清聊了起來。
“我姓杜,夫家姓顧,但彆人都叫我杜夫人。”
淮州州府裡麵女主人姓杜,夫家姓顧的杜夫人恐怕隻有一位,她知道杜夫人,雖然他們住在淮州州府,但淮安縣是杜夫人的老家,她時常會帶著家人回來住上一陣子。
那如此說來,剛才受傷的孩子應該是杜夫人最小的兒子,顧昭。
“我聽母親提起過。”白婉清沒有說謊,她的母親確實提起過杜家,但那個時候的杜家還沒有如今的地位,有幾次是母親去杜家給杜老夫人看病,一來二去和杜夫人便熟了起來。
但是後來杜夫人嫁了人,又搬去了州府,她們便再沒了什麼來往。
“沒想到有一日洛神醫還會來這裡,我以為你母親和洛神醫”杜夫人似乎很是感慨。
白婉清並不知道母親和洛神醫之間的事情,“他們怎麼了?”
“他們”杜夫人剛要開口,就聽見洛神醫從隔壁走出來的動靜。
她哪裡還顧得上聊那些陳年舊事,直接跑出去詢問兒子的情況,白婉清也跟了出來。
“洛神醫,我兒子,他現在怎麼樣?”
洛神醫捋了捋胡子,“他的腿已經接回去了,也暫時沒有了生命危險,你們這幾日好生照料,他會漸漸好起來的。”
杜夫人聽說兒子能好,心裡先是鬆了一口氣,但想到他傷的那麼重,又有些不放心,“那昭兒的腿還能恢複如初嗎?”
“等他快好的時候,按照我提供的方法鍛煉,他會與常人無異。”
杜夫人聽他這樣說,心裡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她不斷地感謝著洛神醫,還說要請洛神醫去杜家坐坐,讓她好好表示表示自己的謝意,但都被洛老頭給拒絕了。
杜夫人隻好不再勉強,洛老頭再次背上了自己的藥簍,他準備離開,但是餘光卻一直瞄著身後的白婉清。
白婉清見識到了洛老頭的醫術,又從杜夫人口中得知這個洛老頭似乎真的是母親的師父,正在猜測母親和洛老頭之間可能發生的誤會,全然沒有注意到洛老頭的偷瞄。
洛老頭走出藥堂,他見白婉清並沒有追出來,心裡憤憤,不甘心的又轉了回來,“丫頭!我可是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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