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打暈的白芙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一輛疾馳的馬車上,身邊的寶月還昏迷著。
“寶月,寶月,你醒醒,我怕!”芙蓉懷裡抱著寶月,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寶月迷迷糊糊聽見她家小姐的聲音,極力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見到她家小姐此刻正抱著她哭,心疼的她立刻坐起了身子。
“小姐,寶月在呢!寶月在呢!”寶月連忙反手抱住芙蓉,安慰住她此刻顫抖的身體。
芙蓉好不容易情緒稍稍安穩了些,寶月才發覺她們是被關在了這輛破舊的馬車裡,馬車是封閉的,門被鎖鎖住了,隻留下側麵小窗的一絲縫隙,勉強能看清馬車內的情形。
寶月回想起來,她們從杜家出來之後,小姐便要去醫館,從杜家到醫館最近的一條路便是穿過背街旁邊的小巷,可她們的馬車剛走到那兒,便聽見撲通一聲聲響,再往後她隻覺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寶月,我們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我想回家,我怕我想回家!”剛剛馬車的劇烈顛簸讓芙蓉的情緒再度崩潰,寶月也不知如何是好,兩個人嚇得蜷縮在車角,互相安慰。
又過了半個時辰,馬車終於停了下來,芙蓉被顛得有些暈,好在馬車的門開了,寶月下意識地將芙蓉擋在身後。
“你們兩個!下車!”一個個頭不高,瘦小的男人衝著馬車裡麵的兩人大喊。
寶月和芙蓉被震得下意識顫抖,瘦小男人見兩人不動,沒了耐心,直接跳上了馬車,伸手就要去抓白芙蓉,寶月護主心切,猛地撲上去咬住了瘦小男人的胳膊。
“嘶!你個臭丫頭!竟然敢咬我!”瘦小男人一把抓住寶月的頭發,直接將寶月扔下了馬車。
寶月疼的悶哼一聲,掙紮著想要起身,卻又被瘦小的男人一腳踩在了地上。
“哎呦呦,李三,你這麼粗暴,就不怕傷了這姑娘?”客棧的老板迎了出來,瞧著瘦小男人粗魯的將腳踩在寶月的身上,猥瑣的提醒。
“哼!這臭丫頭,太烈,竟然敢咬我,我不給她點顏色瞧瞧,過兩天就敢逃跑了,到時候我不是更虧大了。”李三眯著小眼睛笑著對客棧的老板說道。
“切,我就沒見你李三吃過虧!”客棧老板給李三遞上後院角落兩個房間的號牌,然後抻頭看了看馬車裡麵,麵露驚色,“我說,你這回買的這兩個看起來可是上等貨啊!怕是花了不少錢吧!”
李三撇撇嘴,“可不是!要不是看到這倆丫頭長的還行,我怎麼可能出一百兩買下她們!主要是車裡那個丫頭,長的水靈,若是賣到徽州的金鳳樓,怕不是也能是個花魁的料子!”
“那你可真是賺翻了!”客棧老板滿眼羨慕,這目光讓李三很是受用。
他將馬車裡的芙蓉粗暴的拽了出來,芙蓉想要喊,卻被李三直接扼住了下巴,“臭丫頭,閉上你的嘴,你若是敢叫,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芙蓉被嚇得立刻閉上嘴,眼淚在眼眶裡轉了一圈簌簌地流了下來。
李三一手扼住芙蓉,一手拎起地上的寶月,像是拎著什麼雞鴨鵝這樣的家禽一樣,將她們丟在了客棧的房間裡,“你們最好在這裡老實待著,若是被我發現你們敢跑,我第一個打斷你們的腿。”
說完,李三還不放心,用繩子捆住了芙蓉和寶月的手和腳,兩個人被綁在了房間裡的桌腿旁動彈不得。
李三拍拍手,這才滿意的下樓喝酒吃肉去了。
另一邊,杜煥一路快馬加鞭,跑了兩個時辰卻沒有看到可疑的馬車或是路人。
再向前走便是徽陽縣,芙蓉難道已經被帶去了縣城?杜煥的心在一點點的往下沉,他好害怕,好害怕再沒機會見到芙蓉。
紅著眼的杜煥再次揚鞭,可他的馬卻已經支撐不住跪倒下來。
“玉兔,你不要這個時候鬨脾氣,人命關天!”杜煥用力的想要將玉兔重新拽起來,可玉兔扭過頭,完全不理眼前的主人,它累了,它要休息。
杜煥無奈咬牙,隻得將玉兔先留在原地,朝著徽陽縣的方向步行而去。
好在他沒走多久,林雲澈和白婉清便趕了上來,“杜公子!”
杜煥回頭看見兩人,一人一匹馬的朝著自己奔來,“白大小姐!”杜煥眼前似乎看到了光,他們有兩匹馬,可以帶上他。
等等!他們其中的一匹馬怎麼這麼眼熟,那不是他的玉兔嗎?
白婉清和林雲澈走上前,杜煥先是看了眼白婉清和她身下的馬,隨即將目光停留在了林雲澈的身上,這男子他未曾見過,雖著一身粗布麻衣,卻氣度不凡。
“這是林雲澈,我的未婚夫!”白婉清頓了頓,還是按照這樣的身份介紹了他。
林雲澈已經從白婉清口中知道了現下的情況,他微微挑眉,朝著杜煥抱了抱拳,“杜公子,我們還是快走吧,時間耽擱的越久,白二小姐可能越危險。”
杜煥心急如焚,點頭同意,本能的走向了自己熟悉的玉兔旁邊,剛剛還一副走不動的樣子,怎麼這會兒看起來又精神抖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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