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清的眼睛隻盯著客棧的掌櫃,許是所有人都沒想過一個姑娘家敢突然冒出來襲擊人,都沒有來得及去阻攔她。
隻見她一根長棍直接將客棧的掌櫃戳倒在地,緊接著一棍一棍的打在了掌櫃的後背上。
“哎呦呦!哎呦呦!快來人!將這個潑婦給我抓起來!”白婉清的棍子落的密集,讓他毫無還手之力,隻能在地上打滾哀嚎。
客棧的夥計見狀反身要過來幫忙,杜煥則在胭脂鋪夥計的幫助下抽出身來,攔住了客棧的夥計們。
白婉清又幾棍子敲下去,客棧的掌櫃終於是跪地求饒,“姑奶奶,彆打了!彆打了!”
“那你讓他們都住手!”白婉清用棍子頂在掌櫃的胸口,掌櫃齜牙咧嘴的喊著:“都住手!都住手!”
暗巷裡的所有人這才都罷了手,現下所有的人幾乎都受了傷,杜煥傷的尤為嚴重,臉上、胳膊上青紫了大片,腿也不知被誰給踹傷了,身體搖搖晃晃站也站不穩,好在被一旁的夥計扶著,否則下一秒恐怕就直接躺下了。
杜煥心中還掛念著芙蓉,擠出力氣對白婉清說:“芙蓉!找芙蓉!”
白婉清讓另一個人用棍子抵著客棧掌櫃,然後跑回牆邊,將寶月扶了出來。
寶月嚇得全身顫抖,臉上早就沒了血色。
“大大小姐!”寶月斷斷續續的說,“二小姐被那個叫李三的人打傷了,他背著她去看大夫了”
看大夫?杜煥聽見芙蓉受了傷,感覺一股涼氣從頭頂貫穿到了腳底,連身體都僵了半分。
“哪裡的大夫?”白婉清問。
寶月哭著搖頭,“不知道!他隻是將二小姐背出去了,背到哪裡看大夫寶月不知。”
杜煥冷聲道:“你們留下三人,其他人都去各個醫館找,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千萬要把白二小姐給找到。”
“是!”夥計們利落的將客棧的十幾人捆好,便去排查縣上的醫館,好在醫館不多,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
白婉清見杜煥的傷勢嚴重,提議道:“杜公子,你還是先處理下傷口!”
杜煥看了看現在自己的樣子,勉強的點了點頭,他還要找芙蓉,他還要照顧芙蓉,他不能讓自己這個狼狽樣子。
白婉清親自安排好寶月,再來找杜煥的時候,他的身上都已經塗好了金瘡藥,“杜公子,能否借我兩個夥計。”
杜煥問:“白大小姐什麼事?是要教訓客棧那些人嗎?”
白婉清搖頭,眼神裡滿是擔憂,“剛剛我從寶月的口中得知,那個人販子生氣芙蓉是傻子,買不上好的價錢,我怕他根本就沒有帶芙蓉去看病。”
杜煥聽到瞳孔一縮,不顧身上的傷立刻站了起來,“你是說芙蓉她可能會被扔掉?”
“這隻是我的猜測,所以我想出去找找。”白婉清如是說。
“我跟你一起去!”杜煥不由分說就要跟著走。
白婉清按下了他,一是他現在傷勢嚴重,行動不便;二是,萬一芙蓉真的在醫館,客棧裡沒人,誰去救芙蓉。
“剛才我隻是猜測,你在這裡等著,芙蓉若是真的在醫館,你得去救她。”白婉清認真道。
杜煥頓了頓步覺得有理,立刻叫來了兩個夥計,“你們跟著白大小姐,一定要保護好她的安危。”
白婉清謝過杜煥,帶著人先來到了後院的柴房,客棧的掌櫃和所有人都被關在了這裡。
白婉清一進門,客棧的掌櫃就惡狠狠的說:“你們這些外來戶,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們知道你們惹了什麼人嗎?”
白婉清看了一眼,並未接著他的話茬回答,而是問道:“說說,那些拐賣姑娘的人都是怎麼處理不要的姑娘的?”
掌櫃的輕蔑一笑,“我不知道!”
白婉清讓夥計遞給她一把匕首,她在手上掂了掂挑眉問:“現在呢,現在知道了嗎?”
掌櫃的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娘們看著溫溫柔柔,嫻靜得體的,卻不成想心裡竟是個野的。
“你你乾什麼!你個賤人,你敢傷我?”掌櫃的本能的向後縮了縮,“我可是縣令老爺的親戚,你若是傷了我你們就都彆想走出徽陽縣。”
白婉清對於他的恐嚇無動於衷,而是笑著將匕首抽出露出了散著銀光的刀刃,慢慢的逼近了客棧掌櫃。
掌櫃的覺得眼前的女人是個瘋子,隻有瘋子才會聽不懂人話,固執妄為。
沒辦法他隻得咬了咬牙,“好!我說!我說!”
白婉清收回匕首,靜靜的看著他。
“凡是李三不要的姑娘他都會送去春風閣,春風閣若是覺得能要便會收了,若是不能,李三便會將人扔在郊外的山林裡,自生自滅。”
白婉清聽的氣血翻湧,她轉身出了客棧,帶著兩個夥計先去了春風閣。
白婉清麵上淡定,實際上手抖得厲害,這是她第一次拿匕首,第一次裝作惡人的模樣去威脅彆人她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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