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婉清她們忙著楊叢事情的時候,這邊租住在昌盛街的貴人,已經來淮安縣有些日子了。
這幾日她帶著身邊的丫鬟把淮安縣摸了底朝天,自然也知道了白家發生的那些事兒。
程素素拿起了紙和筆,饒有興趣的寫下了林雲澈還有白婉清的名字,丫鬟柳兒自小跟在小姐身邊,也是學了一些字的,所以當小姐寫這倆人的名字不禁問道。
“小姐,不就是和林公子的親事黃了嗎?咱們跑來這裡也算是知道了緣由,林公子的確已經早早議了親,咱們還是快些回去吧。”
程素素也不以為然,她看著紙張上的兩個名字笑笑,“回去做什麼,回去又要被父親關在家裡麵學那些琴棋書畫,哪裡有在這裡自在!”
“可是咱們出來也有些日子了這要是讓老爺發現了,回去小姐您又該挨罰了。”柳兒生怕自家小姐又要做什麼出閣的事兒,連忙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程素素不耐煩的擺手說,“這林家的公子真是可惜了”
柳兒以為自家小姐還沒有放下林雲澈,勸道:“小姐,這林公子和咱們沒緣分,小姐再議親肯定能遇到更合適的。”
程素素卻不在乎,她本來就是借由這個理由出來散散心,雖說當時她見到林雲澈第一麵的時候確實很有好感,尤其是林雲澈總給她一種骨子裡的痞氣,她說不準,總覺得以後要是和這樣的人過日子,生活不至於無聊。
於是當父親跟她提起要和狀元結親的時候,她也沒有什麼意見,隻是誰知這狀元郎早早就訂了親。
她就這樣被閃了一下,還有好多知情的貴女跑到她的家裡麵說風涼話,好在父親近日公乾被派到了淮州,她就借著這個由頭和父親說去廟裡靜靜心,一是為了躲避那些風涼話,二是確實是為了散散心,隻是她一個念頭沒撒住,就帶著柳兒來到了這淮安縣。
既然來到了這裡,自然要打聽打聽林雲澈的事兒,隻是讓程素素意外的是,這事兒還挺有意思。
“柳兒,你說這林公子,為何沒人知道他的狀元身份?現下淮安縣的人可都以為他是個窮小子。”程素素眼睛亮晶晶的,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畫本子裡的情節。
“奴婢不知,不過小姐說的是,這考上狀元郎不是好事兒嗎?他怎麼卻一直瞞著,還有來報喜的官差,難道沒有發現什麼嗎?”柳兒心裡也同樣疑惑。
不過除了這個還有讓程素素更好奇的,“隻能說林家這公子啊!怕是來頭不小,要不以往那麼多狀元郎,聖上可沒有對他們的婚事那麼操心”
“而且父親聽說要和他家結親,也是緊張了好一陣子呢。”
“那小姐,你的意思是”
“有貓膩!”程素素眼底透漏著興奮,但這種興奮是讓柳兒看著最害怕的事了。
“小姐,你可千萬彆摻和他的事了,這林公子和咱們沒關係了。”柳兒不忘提醒她。
程素素自是不會聽的,“雖說和咱們沒關係了,可畢竟也是個年輕有為的少年郎嘛,這娶一個和離女還是有些委屈他了吧。”
“更何況,這要是讓京城那些愛嚼舌根的小姐太太們知道,狀元郎為了一個和離女放棄了禦史家的小姐,你家小姐我豈不是成了京城的笑話。”程素素說的認真。
柳兒一臉黑線,她家小姐什麼時候真的在意這些名聲了,還不是她頑劣的借口,可是她隻是一個丫鬟,小姐想要乾什麼,她自是攔不住的,但規勸一二還是能做到的。
“那小姐,你打算要做什麼,難不成你想攪黃了林公子的親事?”柳兒問出口的時候,後背開始冒冷汗,就怕她家小姐打的是這個主意。
“嗯這似乎也不是不行。”程素素還是認真的想了想這件事,畢竟就算她不在乎名聲,可是說她比不上一個和離女,她心裡還是不舒服的。
對於這位京城千金的心思,現在的白婉清還一無所知,她這會兒剛從衙門給楊叢換完藥回來,回到醫館正碰上看完病人的洛師祖。
洛師祖考校一般的問了問楊叢的情況,白婉清回答的清楚又有邏輯,而且還將楊叢可能發生的病症都列舉了出來,不僅如此,連對應的解決方法也一同有了,這讓洛師祖很是滿意,還順道誇了白婉清兩句,要知道洛師祖這個人一向嚴格,能得他一兩句誇獎還是很難得的。
所以洛師祖對於白婉清的要求變得更加嚴格了起來,要說之前洛師祖對這個徒孫隻是隨意的傳授些醫術,但如今卻是認真了起來。
漸漸的百年醫館裡的人都知道了白大小姐的醫術有了進益,能給人看些簡單的病症了,不僅如此,洛神醫對這個徒孫越發的看重,說不定日後會將衣缽傳授給她也不一定,這樣的傳言也越來越多。
這日,白婉清照常在鋪子裡跟著師祖看診,一位帶著麵紗的嬌俏女子帶著丫鬟走了進來,周掌櫃見女子衣著顯貴,知道定是有錢人家的小姐,便笑著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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