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澈昨日一夜沒睡,這會兒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了。
“夫君,你現在已經是淮州的知府了,不該再這樣任性熬夜的。”白婉清看著林雲澈的模樣心疼道。
林雲澈調皮的抬了抬眼皮道,“夫人,你還真是把你夫君我當成那溫室裡的花朵了,彆說我現在隻是一個晚上沒睡,之前我在林家村和線人接頭的時候,那可都是三五日都不敢眨眼睛。”
白婉清抬眼看他,林雲澈注意到白婉清的目光,立即扯開了話題,“今日要出門嗎?”
白婉清見他不願深說,便沒再問,而是順著他的話道:“嗯!昨日在牙行看了一個還算合適的鋪子,今日打算和東家把契約簽了。”
林雲澈沒想到她的動作還挺快,“那用不用我和你一起再看看鋪子?”
白婉清扭過頭,“你懂開醫館?”
林雲澈頓了頓,立刻搖頭,“不懂!”
“那就不用了,這間鋪子和我在淮安縣的鋪子很像,價格又合適,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林雲澈‘嗯!’了一聲,“那回頭,你去衙門換契的時候,我跟他們打聲招呼,給你行個方便?”
白婉清剛想說不用,就想到自己的這個鋪子的特殊性,而且她還有彆的用意,就點頭同意了。
“那就麻煩夫君了。”
林雲澈微微翹起嘴角,“不麻煩!你我本是一體。”
白婉清深深的看了眼林雲澈,也微微的揚起了嘴角。
林雲澈跳上床拉過被子,打算再補兩刻鐘的覺,白婉清不想打擾到他,簡單的收拾了些東西,就出了門。
“瑞心,東西都帶好了嗎?”白婉清問。
瑞心檢查了銀票和藥箱裡的藥,點點頭道:“放心吧,夫人,都帶好了。”
兩人和牙行約定的時間是在晌午,所以她們打算先去趟魏家。
老魏今日沒有出攤,見到白婉清來,他立刻熱情的迎了出來。
“夫人,您來了!快屋裡進,遷兒正好剛剛醒了。”老魏帶著白婉清徑直去找魏遷。
此時的魏嫂子正給魏遷喂粥,一小口一小口的,十分小心,看見白婉清來了,魏嫂子側了身子給白婉清讓了地方。
“夫人!”魏嫂子恭敬地叫了一聲。
白婉清輕輕頷首,隨即看向半倚在床頭的魏遷,魏遷是一個小時前醒的,他現在的思緒還不是很活躍,所以一時間沒有想到這眼前的女子是誰,不過他見白婉清穿的貴氣
“你是房家的人?”魏遷突然有些激動的問,差點就要撕裂他胸前的傷口。
老魏和魏嫂子見狀趕忙衝上來按住他,“遷兒!遷兒!夫人怎麼能是房家的人,夫人是咱們淮州知府的夫人,是她救了你。”
魏遷這才慢慢的平靜下來,老魏和魏嫂子連忙給白婉清道歉:“夫人,對不住了!這遷兒剛醒,我們還沒有來得及跟他說您救他的事兒,唐突您了,還望不要怪罪。”
“魏嫂子,能理解的。”白婉清麵上沒有多少波動,顯然並不在意。
“那現在方便我看看嘛?”白婉清看向魏遷說道。
魏遷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模樣,光著上半身,臉上有些囧,他有些遲疑的望向爹娘,老魏瞪了眼兒子道:“你命都是夫人救的,而且該看過的也早就看過了,你還婆婆媽媽的乾什麼?”
說完,魏遷一臉委屈,老魏則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夫人,您儘管看。”
白婉清:
她先是檢查了魏遷的傷口,發現恢複的還算正常,然後手指搭上了魏遷的手腕。
魏遷長這麼大,除了他娘和他姐姐,他還沒有這麼近距離接觸一個女子呢,不由自主地心跳就快了幾分。
白婉清抬了抬眼皮,看了眼魏遷,什麼都沒說,收回了手。
魏嫂子見兒子臉通紅,就知道這臭小子在想什麼,她走過來隔開了魏遷的視線,問:“夫人,遷兒他這是不是就算好了?”
白婉清略微點頭,“算是吧!情況基本穩定了,命定是保住了。”
老魏和魏嫂子一聽,總算是放下心來,對著白婉清便是一頓感謝。
白婉清又給魏遷開了一個方子,“按照這方子再多吃些日子,便能恢複如常,等過十日之後我再來看他吧。”
老魏感激的接過方子,遞上了魏遷的診費。
“夫人,再給您捎碗餛飩吧,您中午帶回去吃。”老魏給魏嫂子使了個眼色,魏嫂子就急忙要去廚房做,被白婉清攔了下來。
“魏嫂子,不用,若是我們想吃,自然會去你們的餛飩攤買,這事兒是一碼歸一碼,你們做些小生意不容易。”
老魏感動的落淚,“夫人,您真是菩薩心腸,就算你不說,我們也知道,這兩日那錢莊的人再沒來過我們的餛飩攤。”
“是夫人您去說的伐吧。”
白婉清沒有否定,她知道應該是林雲澈去錢莊打了招呼。
“沒有他們來收錢,我們餛飩攤的生意已經好了不少,這還多虧了夫人您呢,我們這隻是一碗餛飩,怎麼也報答不了夫人您對魏家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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