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不出所料的是,醫館的生意依舊不好。
白婉清看向鄭大夫,鄭大夫隨即便坐直了身子,“東家,您昨日讓我去找那些舊識,我已經找過了。”
“他們聽說有洛神醫坐鎮,口中都願意幫忙宣傳我們的醫館。”
“就是吧!這誰家沒人生病,也不可能到醫館來啊!”
鄭大夫的意思表達的很明確,今日沒有病患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白婉清輕輕歎了口氣,“我知道了!”
“等等,你們不是說有很多房家不給看的病人嗎?怎麼也沒有見他們來?”白婉清突然想起來。
鄭大夫:他怎麼知道。
見鄭大夫一臉茫然,白婉清也隻能作罷,“我再想想辦法吧。”
隨即白婉清帶著鳳娘去了後院,鄭大夫這才鬆了口氣。
白婉清和鳳娘隨便找了個沒人的屋子便聊了起來。
“說說吧,你的兒子是多大的時候被賣的,叫什麼?”
“長的什麼樣子?可有什麼特征?”
鳳娘沒想到白婉清這樣直接,她見白婉清口中一邊問,一邊拿出紙筆來記,心裡頗為感慨。
她似乎遇到了好主子。
鳳娘不再猶豫,她仔細地描述了當時她兒子被賣的場景。
白婉清聽著也算是簡單,基本和牙行掌櫃的說的並無二致,但當說到她兒子特征的時候,鳳娘的描述就差強人意了。
“夫人我家潘虎生的極俊,皮膚白皙,眼睛有神,最重要的還是高挑的鼻梁和精致的嘴唇。”
“那時候來我們春風樓的客人,都誇虎子長得俊。”
“說他可稱的上是貌比潘安。”
白婉清本想拿著紙將鳳娘描述的人畫出個畫像來,可現在她竟然不知該如何動筆。
白婉清扶了扶額頭道:“鳳娘,我的意思是他有什麼彆人沒有的特征嗎?比如胎記之類的。”
鳳娘立刻領悟了白婉清的意思,“有!有胎記,在他的右手腕處有一個棕色的胎記,顏色不重,如果是不仔細看,還看不太出來。”
白婉清終於明白為何這樣一個精明的女人會讓夫君給賣了,因為她看到鳳娘提起潘虎的時候,就能深刻的感受到這個女人的盲目癡迷。
她隻好一點點的引導著鳳娘做出正確的描述。
好在她的畫工不錯,兩人忙活了一個上午總算是將潘虎的畫像畫了出來,隻不過這畫像上的人和鳳娘口中的貌比潘安也實在相差的太多。
白婉清拿著畫再三的和鳳娘確認:“鳳娘,你看看,這畫中人可像你兒子?”
鳳娘瞧了眼白婉清手中的畫就愣住了,隨即眼圈變紅了,聲音都跟著哽咽起來,她用力的點了點頭,道:“像!夫人,您畫的就是我的兒子。”
白婉清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畫像收好,“那好,我這就將這畫像找幾個工匠將它臨摹出來,到時候我托林大人給你一起找一找。”
鳳娘心中感動,但她此刻卻盯著白婉清的袖口看。
白婉清輕咳了一聲道:“這個畫像你若是也想要,等臨摹好了,我送你一張就是。”
鳳娘一愣,隨即重重地點了點頭。
兩人說完了潘虎的事兒,白婉清就又去前堂轉了一圈,醫館的情況並沒有比之前好。
“還是一個病人都沒有來?”白婉清問鄭大夫。
鄭大夫輕歎口氣,“是啊!沒有。”
兩人隨後又一起歎了口氣,齊齊的望向窗外,看著門口行人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可就是沒有人走進他們的醫館。
“若是天下人無病,咱們醫館沒有生意,我倒可以有另一番心境。”白婉清突然感慨道。
鄭大夫:天下人要是都沒了病,那也就不需要大夫了,你也不能因為你的醫館生意不好,就斷了所有醫館的生路啊。
鳳娘看著白婉清和鄭大夫兩人一籌莫展,想到夫人為了給她找兒子花了好大的功夫畫了畫像,心裡感激,便主動提議道:“夫人,咱們醫館現在的情況,我有個拙見,不知道夫人願不願意聽聽。”
白婉清看向鳳娘,鳳娘眼神炯炯,“不過,我的法子之前都是用來開酒樓的,真正用到醫館上也不知通用不通用。”
白婉清卻來了精神,“鳳娘,你有什麼主意說便是,能不能做,我們再討論即可。”
鳳娘立刻來了精神,“之前我家開酒樓的時候剛開始生意也不好,所以我就想著讓大家先來品嘗品嘗,所以就搞了試吃的活動。”
鄭大夫一聽便搖頭,“鳳娘,這裡是醫館,不是酒樓,藥物總不好過讓病人試吃吧,那樣也不對症,會害了彆人的。”
鳳娘卻擺手道:“我們自然不能送藥丸給彆人試吃啊!”
“但我們可以做些藥囊讓彆人用啊!據我所知,好些上了年紀的人晚上都睡不安穩,我們可以先做些安神的藥囊送。”
“雖然大家懼怕房家,不肯來咱們醫館看病,可這種小東西在咱們這裡拿了便是拿了,房家就算想計較,那也是在街上領的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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