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緒淡下去些許,目光柔和,“你和祁川,很幸福吧?我看網上都說他是什麼寵妻狂魔。”
聞言,我怔了怔。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傅祁川對外,總愛製造出大家都覺得他很寵妻的想法。曾經的我也在這其中沉淪,無法自拔。
我想一筆帶過,“網上都喜歡誇大其詞。”
“那你過得開心嗎?”
陸時晏聲音清淺,認認真真地問道。
除了江萊,他是第一個關心這個問題的人。
我垂了垂眼睫,淡笑著開口:“說不上來。”
“那就不說。”
他並未繼續追問,溫和地笑道。
以前,我總覺得陸時晏和傅祁川挺像的,一樣溫和、內斂、沉穩。
但現在,我才知道完全不一樣。
陸時晏是骨子裡的內斂溫和,但傅祁川表裡不一。
就如當下,陸時晏不再追問是因為他的教養不允許他探人隱私,若傅祁川不追問是他壓根無所謂。
傅祁川沒有心。
一場酒局,持續到接近淩晨,賀廷還嚷嚷著組下半場。
江萊想著我是孕婦不能熬夜,要送我回家,賀廷提議道:“讓時晏送就行了,他也不喜歡熬夜。”
江萊也同意。
但我不放心她,想要拒絕。
“行了行了,你快上車吧。”
江萊看破我的顧慮,把我推進陸時晏的車裡,意有所指道:“放心,我吃不了虧。”
“男人心海底針,我才不撈針,我要整個海!”她放下豪言壯語。
“……”
我掐了一把她精致明豔的臉,“行吧,有事給我打電話。”
陸時晏也隨之上車。
我有些不好意思,“學長,我住宏安路上,你順路嗎?不順路我可以打車。”
“這麼見外了?”
陸時晏開玩笑地說著,而後將手機遞給我,“幫我導下航,幾年沒回來,不太熟悉路了。”
“好。”
我接過手機。
江城沒有夜晚,這個點了,市中心依然燈火通明。
原本擔心久了沒見麵,一路上會尷尬,但陸時晏總能適時拋出我所能感興趣的話題。
與他相處,總是能讓人如沐春風。
許是他情緒內核太過穩定,讓我忍不住開口:“學長,如果遇到覺得很難過去的坎,你會怎麼辦?”
他眉心微斂,在紅綠燈路口停下,看向我,“那就逢山開路,遇水搭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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