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一邊24小時陪著傅衿安,一邊見縫插針給我發一條消息,我就要感恩戴德地回複你?”
我忘了是哪天,他是問過我一句,體檢結果怎麼樣。
為什麼他連發條微信給我,都好像是在施舍一樣,而我必須感激涕零地接受。
傅祁川捏了捏眉心,“你聽誰說的,我24小時陪著她?”
“那我該怎麼說,24小時隨時待命,這樣總沒錯吧?”
“南枝……”
“好了,傅祁川,我們之間其實沒有必要鬨得這麼難堪。”
我歎了口氣,“體麵一點分開,不好嗎?”
聞言,傅祁川罕見地沉默了,神情晦暗,“一定要離婚?”
我看著他,笑了笑,“不離婚也可以,我回去就把結婚證發公司論壇,你的心上人又會重新成為眾矢之的了。”
他微愣,“公司的事,你……知道了?”
“嗯,今天剛知道。”
我想故作輕鬆地聳聳肩,卻發現一點力氣都沒有,“所以,你不會改變選擇的,對吧?”
他怎麼舍得,讓傅衿安重新站在風口浪尖上。
果不其然,他臉色微冷,“她孩子懷得不穩,受不了刺激。但你放心,等她好了,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的。”
“……”
當真是聽君一席話,心寒數十年。
我按捺下鼻酸,失望地看著他,“那要是我也懷孕了?甚至比她情況更糟糕呢?”
我站在這裡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能感受小腹的悶疼,下身的濡濕。
可是我的丈夫告訴我,他的心上人受不了刺激,隻能委屈委屈我。
意思是,我天生命賤,該受委屈麼。
傅祁川身軀微僵,旋即悶笑一聲,道:“你怎麼也和她一樣幼稚了?”
“什麼?”
“除了你安全期,我們哪次沒戴套?你不可能懷孕的。”
突然,一股冷風不知道從哪兒襲來,激得我骨頭縫都透著寒意。
我心臟都在發抖,嗓音透著啞,“你從來沒想過我們會有孩子?”
他斂眉,“難道你想要孩子……”
“彆說了。”
我忽然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冷聲打斷他,“你不是有時間嗎,我們下午就去把手續辦了。”
傅祁川瞬間麵沉如水,“沒時間了。”
“今天沒時間,那就明天。”
我抿了抿唇,一字一頓地開口:“明天下午,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
“那就中午。非要分開,也要吃頓散夥飯吧。”他垂眸睨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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