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川凝視著她,眸光晦暗,情緒難辨,但還是給出了確定答案,“是她說的這樣。”
“……”
傅衿安雙眸中水光湧現,顫抖著搖頭,“不要……不要,你彆聽她的,我不去!我不去!!!”
“去不去都由不得你。”
傅祁川聲音一冷,“本來想等你身體恢複一段時間再考慮這個事,現在看你也已經生龍活虎了,就這兩天吧。”
“秦澤,最遲給她定後天的機票,剛才南枝說的地方,隨她挑。”傅祁川交代道。
“是,傅總。”
秦澤應聲。
傅衿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眼淚簌簌落下,“阿川,我說了我不去,你沒聽見麼……求你了,我不想離你那麼遠!你明明答應過會照顧好我,現在為什麼要聽她的話!”
“我和南枝的孩子,怎麼沒的?忘了?”
傅祁川的雙眸像染了三九天的寒霜,語氣也冷得嚇人。
傅衿安哭得無比崩潰,像一隻受驚的兔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懷孕了呀!阿川,你知道的,我那天那麼做隻是太害怕失去你,一時失去了理智!如果知道她懷孕了,我說什麼也不敢的……而且,我自己也懷孕了啊……要是知道會有這麼嚴重的結果,我哪裡敢……難道自己的孩子我也不要了嗎?”
裝。
真能裝。
想必平常私下裡就是這樣和傅祁川裝的吧。表麵一套背麵一天一套。
我冷聲開口:“誰知道你肚子裡孩子的爹是誰,能不能見光。”
傅衿安的臉色肉眼可見地僵了一下,指著我的手指發抖,似受到了天大的汙蔑,“阮南枝,你胡說八道什麼?!”
“好了,”
我吐出一口濁氣,“懶得跟你爭辯這些,既然你這麼想照顧他,那你照顧吧。出國前最後一晚了,好好照顧。”
話落,我舉步徑直離開病房。
做前妻的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
身後傳來什麼嘈雜的聲音,我也沒去管,隻頭也不回地往電梯間走去。
熟料,剛要轉彎時,一道大力桎梏住了我的手臂,“不許走。”
男人嗓音醇厚好聽,偏執又不容置喙地開口。
我身形微僵,“已經有人照顧你了。”
沒有我位置的地方,我從來也不屑於去擠。
“她已經走了。”
“走了?”
我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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