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寂靜的石洞中。
“撲……撲……撲……”
三聲物體掉落的聲響打破了滿室的寂靜。
“噗……咳咳咳,摔死瞎子我了,這小破墓道的機關不是都拆了麼,怎麼原路返回還能坑到黑爺我……哎呦臥槽!”本來還在罵罵咧咧的聲音忽然提高了幾個度。
隨著這一聲驚呼,兩道手電光同時亮起,短暫在地上的黑色人影身上停頓一瞬便迅速向對方看著的方向照去。
手電光給漆黑的石室中帶來了光明,早已站起來的一黑一白兩道身影一手拿著手電,另一隻手已經摸上了各自的武器。
隻見沒有任何裝飾或者陪葬,仿若一個天然山洞的石室正中間(統: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就是山洞?),擺著一副被藤蔓纏繞著的棺槨。
而讓兩人如此戒備的原因是,這些密密麻麻的藤蔓在棺槨上緩慢的蠕動著。
地上的黑色人影在兩人戒備的同時,已經迅速起身向幾人方才落下來的方向摸去,卻隻摸到了堅硬的石壁。
“哦吼,啞巴,花兒爺,沒路了。”嘴上不著調,身體卻迅速靠近兩個同伴做出防禦姿勢。
與一堆藤蔓對峙良久,正當三人以為這些藤蔓隻會緩慢蠕動時。
忽然,藤蔓瘋長,一根根如同鞭子一般向三人抽來。
解雨臣翻身踩上邊上的石壁,動作輕盈的騰挪躲閃。
一旁的張啟靈提刀格擋,也迅速向著石室上方一處凸起的石頭上越去。
唯有剛剛分心抬手扶了一下臉上墨鏡的黑瞎子,一時躲閃不及,被一藤蔓抽中了手背,稍稍見了點血。
三人在藤蔓的圍攻中反擊閃躲,一時間石室內,藤蔓飛舞,人影翻飛。
這時,越打越摸魚的黑瞎子停了下來,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又看了看身邊飛舞的藤蔓。
果然。
“啞巴,花兒爺,給自己放點兒血試試。”
正在戰鬥的張啟靈和解雨臣此時也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異常,抬起手毫不猶豫的給自己的手掌來了一下。
頓時,鮮血湧出,而本來還在瘋狂飛舞的藤蔓仿若被按下了暫停鍵,集體卡頓了一秒,隨後就猶如潮水般向棺槨方向退去,還向著棺槨內部收縮?
不一會兒,石室內除了那副棺槨,哪兒還有什麼藤蔓的影子。
“嘶……這鎮墓獸有意思嘿,居然怕人血?瞎子有預感,要發!”黑瞎子墨鏡下的眼睛恨不得放射出金錢的光芒,眾所周知,有能力放鎮墓獸看家的,陪葬品差不了。
解雨臣看著空空蕩蕩,幾乎沒有任何人工痕跡的石室。“你確定?”
哪個有錢人家住毛坯房啊。
“哢……”一聲細微的脆響,麵前的棺槨宛若花朵般緩緩打開,之前看著平平無奇的石刻棺槨在三人麵前變成了個散發著柔和微光的玉台。
嗯……忽然就貴了是怎麼回事?
心黑膽兒大好奇心還重的黑瞎子率先抬腿往玉台方向走了兩步。
隻見光暈柔和的玉台上躺著一個精致漂亮的小少年,明明無聲無息,卻不像是一具古墓中的屍體,隻仿若午間稍稍小憩一會兒的古代小公子一般。
一身青綠色衣袍,腰間掛著一隻成色上好的羅盤狀玉佩,墨發被一隻碧玉簪子高高挽起紮成一個道髻。
少年眉眼精致柔和,周身仿佛圍繞著一股寧靜祥和的氣息,讓靠近他的人不自覺的放鬆心情。
一雙手捧著做工精巧的玉盒,輕搭在小腹位置,右手手腕上一隻銜尾龍紋鐲十分顯眼。
“嘖嘖嘖,啞巴,花兒爺快過來看,這小孩兒真漂亮,看著就不便宜。這不會是那西晉公主的兒子吧。”
張啟靈:……
解雨臣:……
嫌棄歸嫌棄,兩人還是走了過來。
“能不能有點腦子,他身上的穿著跟西晉有半分錢關係嗎?”
“彆動。”張啟靈眼疾手快扣住黑瞎子犯賤想去掐小孩兒臉的爪子,輕聲喝道。
“瞎子你小心點兒,這裡很不對勁,剛剛咱們可是在回程的墓道裡一腳踩空摔下來的,這麼個簡單的機關,沒坑到同路的夥計,同時坑了我們三個,這正常嗎?”解雨臣淡淡的瞥了一眼日常作死的黑瞎子,隻覺心累。
黑瞎子悻悻收回自己的手。“瞎子這不是看這小孩兒出現的蹊蹺,想著研究一下麼。
你們看這墓室,看起來就跟個天然形成山洞一樣,關鍵是四周的的石壁連條縫兒都沒有,咱們剛剛是怎麼進來的?待會兒該怎麼出去啊?”
張啟靈和解雨臣對視一眼,確實,剛剛在躲避藤蔓的時候幾人幾乎將四周的石壁都踩了一遍,沒有任何機關或者縫隙,剛剛三人掉進來的過程實在詭異。
黑瞎子得意地揚起大大的笑臉,抬手向少年手裡捧著的玉盒摸去。“所以啊,這出去的機關絕對在這小孩兒身上,等黑爺把這些好東西摘下來再好好找找機關……”
張啟靈和解雨臣渾身一僵,感覺對自己的身體瞬間失去了掌控。
“瞎子!”
“死瞎子!!你又碰了什麼?”
三人同時感覺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束縛,剛剛已經止血隱隱有愈合趨勢的傷口崩裂,鮮紅的血液以一種不正常的速度湧出,向玉台的方向彙去。
“靠,他娘的,剛剛那一出原來是在這兒等著爺呢!”
隨著三人的鮮血落在玉台上,玉台周圍包括三人的腳下,浮現出一道道散發著幽光的紋路,慢慢彙聚成了一張玄奧的陣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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