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花花好看。”
“你背著她累不累?”
蘇黎一句話,黑瞎子破防兩次,臉上的笑卡殼了,那臉上的表情要笑不笑,跟抽筋了似的,下意識的摸向了後背。
蘇黎就看著一直扒在黑瞎子背上那一身大紅嫁衣的鬼物被黑瞎子一拍,立即伸出鬼手在他脖頸上狠狠地來了一下。
雖然看黑瞎子那樣子,頂多不舒服了一下,並沒有感覺到疼痛,但是蘇黎還是看得直呲牙。
這鬼物的樣子倒是和三師兄養的蘭宴姑娘有點兒像,不過比蘭宴姑娘剛被三師兄帶回來的樣子還要慘上一些。
她應該生前就被剜去了雙眼,嘴巴被黑色的絲線縫在了一起,看嘴角同樣被縫上的傷口,估計舌頭也已經被割了,剛剛她伸手撓黑瞎子時露出的掌心處有黑色的洞狀傷口,這應該是被活生生釘在棺材板上留下的,這鬼物她……是被活祭冥婚的鬼新娘。
“阿黎你看得到瞎子背上的那東西?”解雨臣一直知道黑瞎子背上有什麼臟東西,那是當年接了霍家那趟活兒之後染上的。
這些年黑瞎子一直在找解決的辦法,奈何錢沒少花,除了能稍微壓製那麼一點點,卻沒有其它實質性進展。
蘇黎點頭。“看得見。”
“是什麼?”
“一隻被冥婚的鬼新娘。”蘇黎盯著黑瞎子背上的姑娘,嗓音乾澀。“一個活生生被剜眼,割舌,縫嘴,釘在棺材板上的小姑娘。”
三人聽到這話都沉默了。
黑瞎子一直知道自己背上背的應該是一隻穿著嫁衣的女鬼,也一直能通過各種鏡麵看到那個紅色的身影,卻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一個……
“可有解決她的辦法?”解雨臣還是問出了這句話,雖然這姑娘的遭遇確實很悲慘,但這不是黑瞎子的錯,他不應該承受這些。
黑瞎子張了張嘴,最後一咬牙,齜著口大白牙笑了起來。“解決啥呀,不用解決,瞎子都習慣了,這要是背上沒這麼個東西,瞎子反而不自在了呢,哈哈哈。”
“瞎子。”張啟靈十分不讚同的看著黑瞎子,這些年黑瞎子的狀態明顯差了很多,那個藥方的壓製效果也越來越差了,他們不能因為一時心軟……
“哎呀,多大點兒事兒啊,不就是……”
“那個……”蘇黎出聲打斷三人的爭論。“倒是也不用解決她。”
“唉?真,真的?”正在頭疼應該怎麼說服兩人的黑瞎子驚喜抬頭。“小阿黎你可不能騙瞎子我啊!”
蘇黎肯定點頭。
解雨臣與張啟靈也不是一定要對這麼個身世悲慘的姑娘下狠手,隻要能解決黑瞎子身上的問題就行。
這會兒見黑瞎子一下子支棱起來了,解雨臣想到他剛剛忽然爛好人的樣子就來氣,說好的心狠手辣陰晴不定的活閻王呢?就這?
“黑爺不是說已經習慣了嗎?這會兒激動個什麼勁兒。”
黑瞎子看解雨臣似笑非笑的瞅著他,也知道剛剛自己那一出把倆人給得罪了,連忙賠笑。“瞎子錯了瞎子錯了,花兒爺張爺大人有大量,大人有大量。”
張啟靈抱臂轉身拒絕交流。
“邊兒去。”解雨臣不耐煩推開耍寶黑瞎子,
“阿黎,這黑貨身上的……咳……”
“放心,不會傷害她的,師父給你們準備了見麵禮,裡麵就有處理這事兒的辦法。”蘇黎表示師父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沒得一點兒問題。
說完拉著解雨臣的手,帶著三人回到了玉台邊。
手腕上的銜尾龍紋鐲以一種特殊的節奏輕扣玉盒,隻見微光一閃,蘇黎抬手打開盒蓋,露出玉盒裡麵的樣子。
玉盒內小小的空間,隻整齊地擺著六個刻了字的小方盒,除此之外彆無他物。
“這是什麼?”黑瞎子好奇地上手扒拉著幾個小盒子。
隻見每個盒子上都刻著繁複的花紋,盒子正中間分彆刻著‘黎,瓶,邪,黑,花,胖。’等小字。
“見麵禮。”
“‘花’字是花兒爺的,‘黑’字應該是瞎子我的,啞巴是哪個?‘黎’?小黎子你自己也有啊。”
蘇黎拿起刻著‘瓶’字的小盒子遞給張啟靈。
“啞巴的為什麼是‘瓶’?”
“因為張哥以後會有個外號叫悶油瓶。”拿著屬於自己的小盒子,蘇黎笑的開心。“我的帝休境師父打不開,這是他們給我準備的行李。”
“悶油瓶?有意思。”在解雨臣和張啟靈剛拿到自己那份兒的時候,黑瞎子已經迫不及待打開了。“這是……戒指?”
每個盒子中都裝著一枚樣式簡單古樸的戒指,那不起眼的畫風屬於丟地攤上,老板送搭頭都不會想到送它的程度。
“納戒,也叫空間戒指,這是入門基礎款,不好看,好處就是普通人也能用,裡麵大概有這個石室三個這麼大。”蘇黎說完手把手教他們滴血認主,如何拿取物品。
經過反複嘗試以後,張啟靈第一個掌握了技巧,成功地將自己的手電收進空間並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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