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嗒,嗒,嗒,嗒,嗒,嗒……”
一個石子從上空砸下,一路在樹乾和山壁之間彈跳下落,在空曠的空間中發出細微磕碰的聲響。
這棵大樹約摸有十幾層樓的高度,幾人環抱著也無法儘數圍攏。
粗壯無比的樹乾上,纏繞著無數粗如電杆的藤蔓,這些藤蔓蜿蜒曲折,縱橫交錯,幾乎覆蓋了所有可纏繞之物。
其分支猶如垂柳般的細長,有的懸掛於半空中搖曳生姿,有的已垂至地麵之上互相交錯。
這些看起來和普通植物沒什麼區彆的藤蔓,如果你仔細去看,會發現,它在以一種很輕微的動作悄悄活動著。
好熟悉的一幕啊,仿佛又回到了被藤蔓瘋抽的那一天……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投下一點光亮,隱約可以看到靠近裡麵的樹枝上好像還掛著很多長條狀的物體,就像大樹上長出來的果實一般。
這些隱藏在繁茂藤蔓之後的長條狀物體,偶爾受到山穀之風的吹拂,輕微地顫動,給人一種極其神秘詭異的感覺。
蘇黎蹲在這深坑邊上,一邊看黑瞎子手欠地拿著小石子去丟坑底那棵巨大的九頭蛇柏,一邊隨手丟下最後一隻陣旗。
“瞎子,我好了。”蘇黎拍了拍手。
“昂,小阿黎你這次有點慢啊。”平時不都是刷刷刷丟出去就布置好了麼。
“這次用的陣旗都是一次性消耗品,要是用靈力的話,丟出去的同時就自動啟動了,直接封鎖,是咱們不進去了還是他們不出來了?”
蘇黎表示雖然不差這麼點兒,但是也不能浪費大師兄特地給自己煉製的陣旗不是,總不能後麵再喊人過來回收吧。
接下來,就……等……
……
“嗨!”
身上裹著天心石粉混著血跡,灰頭土臉地爬上地麵的阿寧剛露頭就對上了兩雙戴著同款墨鏡的眼睛。
這兩人還動作一致地對著她的方向揮手打招呼。
剛剛死裡逃生的阿寧隻覺得頭皮發麻。
身體本能地迅速向旁邊一滾,找了個勉強可以擋住自己的灌木叢戒備,抬手摸槍時才反應過來,身上的武器都已經丟在了下麵。
“黑先生這是什麼意思?”阿寧強裝鎮定地問。
“啊?什麼什麼意思?”黑瞎子裝作很不解的樣子。“瞎子隻是很友好地跟阿寧小姐打聲招呼呀。”
阿寧看看黑瞎子,又看看他邊上的蘇黎,很明顯不信。
“就阿寧小姐你現在的狀態,瞎子我真的想對你怎麼樣的話,你剛剛露頭的時候人就已經沒了。”
對這方麵黑瞎子一直都有著絕對的自信。
隊友全部都折在了墓裡,自己也傷得不輕,阿寧不得不承認,不管那個沒見過的少年是什麼戰力,光黑瞎子就可以反複殺自己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