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個泰叔訓斥的年輕人明顯很忌憚他,被訓了一通以後不止不敢掛臉,還得陪笑耍寶,恨不得把在場的人都奉承幾句。
“嘿嘿……俺這不是想著馬上要乾活了,還不知道要忙活多久呢,這不就發泄發泄。”
泰叔就算看不上他這沒臉沒皮的樣兒也沒辦法,怎麼說也是跟他同宗的後輩,他這無兒無女的,以後還指望他身後有人摔盆呢。
也就隻能抓著機會就敲打一番了。
那個年輕人見泰叔還是沒有給他個好臉色,咬牙給了自己倆嘴巴子,清脆的聲音在山林裡回蕩。
“叔,叔您彆生氣,俺這就是嘴賤抱怨兩句,您看俺那次乾活兒差過事兒了?等這回乾完活兒,咱們發了大財,咱就再也不用在這山疙瘩裡折騰了。
咱們也趕時髦,移個民啥的,也去見識見識上流人的生活。
到時候俺天天伺候您,給您養老。”
聽到他這話,那個廣東口音的人也跟著說。
“嗨啊嗨啊,某問題啊,我們說好的嘛,你們負責找到東西,搞出來,有多少我們要多少嘛。
介麼大的買賣,做好了大家都可以拿著大把的票子退休嘍。
到時候偶們手上有票子,想怎麼花就怎麼花,想怎麼享受就怎麼享受。
不管是甜妹還是嫩模啊,隨便點的啦,紅酒啊,海鮮啊,超跑啊,就問你爽不爽嘛。”
“爽,好爽!!!”
那個泰叔見自家那個沒腦子的二愣子又被那個老板畫的大餅忽悠的兩眼發直,都快流口水了,冷笑一聲。
“王老板,咱們這兒可沒有光靠著一張嘴發財的買賣,能不能找對地方可不是吹出來的。
這麼多年合作下來,俺的為人你也清楚,你看是不是也和兄弟說說你這些消息的來源,也好讓俺心裡有個數不是?”
那王老板摩挲著自己手裡的大金戒指,看樣子對泰叔這幾乎算是壞了規矩的問題並不在意,滿不在乎地擺擺手。
“哎呀,偶說老泰你啊就是心眼太多,這有什麼好忌諱的嘛,偶這不是怕說了你們不信嘛。”
泰叔嗬嗬笑著,意思很明顯,你說你的,俺們信不信那是俺們自己的事兒。
無邪聽著那姓王的老板吹噓自己祖上是滿洲鑲黃旗出身,還是隸屬一個特殊軍隊鐵頭驍騎營的一個總兵,對著老癢指了指他的耳朵。
老癢下意識地抬手摸上了自己耳朵上戴著的六角青銅鈴,大概明白了無邪的意思。
這鐵頭驍騎營乾的事兒其實和當年的摸金校尉差不多,但是摸金校尉倒鬥是為了充軍餉,鐵頭驍騎營卻是為了為皇室搜羅寶貝。
和摸金校尉找到一個墓穴就搜刮乾淨不同,鐵頭驍騎營每年都會被要求上供一定數量的珍寶。
這時候要是每找到一個墓穴就一股腦兒全獻上去明顯就不劃算了。
他們隻每年上供比要求數量多個一兩成的寶貝,再留上那麼一兩件珍品孝敬孝敬上峰,等待他們的就隻有嘉獎和軍功了。
在這種情況下,有很多好鬥他們發現了卻沒有去碰,而是詳細地記錄了下來。
他們不能保證每年都能找到好東西,但是他們能靠這個保證每年都交得上去好東西。
而這記錄著許多古墓詳細位置,可以稱得上是一摞藏寶圖合集的寶冊就叫做《河木集》。
這寶冊分上下兩卷,這王老板手裡就有一卷,被當成傳家寶傳到了他手裡,之前王老板和泰叔合作過的幾次就是這上麵記載的幾個偏小的墓穴。
墓穴不大,年代也不算很久遠,有兩個還早就被人光顧過了。
他們這次來找的這個算是寶冊裡麵記載得最詳細也最有可能出油水的一個鬥了,頗有點成敗在此一舉的意思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