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了晚飯，地方都是蘇曉念挑的。
不是會所，不是私房菜，不是什麼高檔餐廳，就是個很簡單的雙人火鍋，蘇曉念很喜歡吃火鍋。
走出飯店，寒氣席卷而至。
街道兩旁的樹木瑟瑟發抖，顧維錦沒有脫下自己的外套裹在蘇曉念身上，那種電視劇裡的畫麵並沒有發生。
不過，他做了一半，把自己的圍巾摘了下來，細致地圈在了蘇曉念脖子上。
吃飯的時候兩人專注在吃上，沒有說什麼，蘇曉念隻是問了些團團的事，她在哪裡和誰在一起，還問了些關於團團父母的情況，顧維錦是有問必答。
“維錦，我有話和你說。”
“去車裡說吧，這裡太冷。”
他今天是自己開車來的，那個不開竅的司機，把他和蘇曉念帶到老布鞋鞋店的事還曆曆在目。
“就在這說吧，冷一點才讓人清醒。”蘇曉念嘴硬了隻幾分鐘，就實在忍不住了，還是車裡要舒服一點。
到了車上，她把劉玉鳳找她的事說了，就算是把問題拋給了顧維錦。
沒有拐彎抹角，問題直截了當。
蘇曉念和很多女孩子不一樣，顧維錦帶著審視的目光盯著她看了好久。
“你彆看我，這件事你怎麼想的？”
“所以，你是答應嫁給我了？”顧維錦抓住了蘇曉念的手，能感覺到他的手在微微顫抖，甚至還冒了汗。
蘇曉念任由他抓著自己的手，也不回避他的目光，否認了他的話，“不是，我隻是想確認這個問題而已。”
“你想要，咱們就要。你不想要，就團團一個也挺好。”
蘇曉念沒想到，顧維錦這樣家大業大的人竟然對子嗣後代這樣看得開，很是不解地看著他。
顧維錦看穿她的心事，笑著說道：“我沒有執念，我一直把團團當我的女兒。但是，能有一個和你生的孩子，我會更高興。”他見蘇曉念的神情似乎有點矛盾，補充道，“放心，團團也會很高興，她會是個最好的姐姐。”
他竟然當著蘇曉念的麵給女兒打了個電話。
蘇曉念想要阻止他，“這麼晚了，團團還沒睡？”
“爸爸——”電話裡想起了江團團軟軟糯糯又嬌嬌的聲音，“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團團乖，爸爸跟曉念阿姨在一起，還有一會再回去。”
“爸爸，你是不是要和曉念阿姨結婚了？”語氣是十分的雀躍。
顧維錦把手機開了免提，蘇曉念在一旁聽得直皺眉，這小丫頭真是個鬼精靈。
“是啊，可是結婚前曉念阿姨有個問題要問團團。”
蘇曉念忍不住擰了一下顧維錦，衝他直搖頭，讓他不要問。這個問題，她一個27歲的成年人都認真想了想才有答案，團團這麼點大，怎麼會想得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而且，聽他的意思，自己和他結婚就已經板上釘釘了一樣。
不過顧維錦並沒有聽她的，而是趁勢捉住了她的手，他看了蘇曉念一眼，再繼續問女兒，“阿姨想知道，爸爸和阿姨結了婚，團團想不想當姐姐？”
“爸爸，你把種子放曉念阿姨肚子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