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日子裡,小河中的分水台堆成了,並建好了閘口,被命名為平鄰堰。原本後山的池塘也挖深堆高了許多,被命名為秋塘水庫。這兩樣工程基本解決了平鄰村澆地用水的情況。
費明再次感到自己《清心訣》功力大漲。他和費雲揚討論了自己的困惑。費雲揚分析後,推測,《清心訣》功法可能和周邊人的念力有關,即周圍的人對修習者的一些所為有所感,冥冥之中與《清心訣》的功法相互影響,產生共振,那修習者的功法便能大漲。
費明覺得,這很像前世各種神話裡的神靈們,吸收信徒的香火或信仰,從而變得威能強大,法力無邊。
可是,字典是黃宗衍編纂的,平鄰堰和秋塘水庫都是費雲帆和費雲揚主持的,並不是他做的,費明再次提出他的疑問。
費雲揚道:“我也不知道原因。我修習的《清心訣》,若是幫助到彆人,確實感到了功法的精進,就像這次建設平鄰堰和秋塘水庫,我也感覺精進了許多,但沒達到你說的這種感覺,沒有這麼誇張的程度。”
費明確實覺得自己體內靈氣幾乎快凝成實質,若是摻上點水,估計都能和成粥。
費雲揚接著道:“我隻能根據你做的這些事情,和功法大進的時間上推斷。你的一些行為,幫到了彆人,雖然他們不一定知道是你的主意,也未對你產生感激之情,但還是那句話,他們的念力與《清心訣》產生了共鳴。”
“這算什麼解釋?”費明明顯不太滿意費雲揚說法,繼續問道:“那五旗宗裡麵修習的《清心訣》也和我們修習的一樣麼?我為何感覺咱們修習的《清心訣》有些殘缺?”
“你也感受到了?當初我師父傳我功法的時候,也說過我們修習的與五旗宗裡的《清心訣》不儘相同,但是,有什麼差彆,他沒說,我也未曾見過。”
“你不是說,《清心訣》是五旗宗的基礎功法麼。”
“我幾時說過?”費雲揚疑惑。
自己寫的東西還有不承認的?費明道:“你的那些書,那些筆記裡寫的啊。”
“五旗宗對自家的功法管理極為嚴苛,非本門弟子不得修習,非修為達到一定境界,也不得越級修行。《清心訣》雖然稱不上什麼高深的功法,也從沒聽說過能有什麼大的威力,但非五旗宗弟子,外人幾乎不可能見到。”
“所以說……”費明接著問道。
“所以我也不知道。”
費明無奈地問道:“您彆在這裡耍酷啊,您這本怎麼來的?”
“什麼是耍酷?”費雲揚有些懵。
“大概就是裝深沉,裝冷酷。”費明圓著自己的話。
“這是我的師傅傳給我的,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獲得的。師傅告訴我務必嚴守秘密,不得輕授他人。”
“那我呢?”
費明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費雲揚打斷,道:“你不算,你是我孫兒,不算輕授他人。另外,你這都是自學的,當初你是自己從我書中翻到的,也不算是我傳授的。”
“您剛才說,非五旗宗弟子,不得修習《清心訣》是麼?”
費雲揚點點頭。
“那有什麼機會可以進五旗宗麼?”
費雲揚有些猶豫:“我不想你進五旗宗,那裡並不是人們口中的仙家聖地。我擔心……”
“有生命危險?”上學還有生命危險,費明就要考慮彆的法子了。
“那倒不是,隻是……”費雲揚沒有說下去。
“隻是什麼?”費明追問道。
“隻是,我想你能夠簡單快樂的長大、生活。不應該為在自私冷漠中尋求那虛無縹緲的長生。”
費明還是相信事在人為,呲著牙笑道:“我還是想去試試。也許有了追求,才是我的快樂。而且我相信,隻有自己能掌控的生活,才能真正的快樂,身邊的人也才能快樂。”
費明現在的想法和前世不同,前世他是個有錢有勢的豪三代,所有的東西對他而言都是唾手可得,絕大多數事情他便沒了興趣和動力。而這一世,他出生的時候可謂是一貧如洗,雖然現在有所好轉,充其量也隻是個村中富戶,費明不甘於此,他想讓他的親人們、朋友們都不再為一日三餐犯愁。況且這一世可是一個可以修仙的世界,在費明的認知裡,物質的富足隻是可以讓肉體實現自由,他上一世已經體會過了;而修仙是不是可以在肉體和精神上都能實現自由,他想好好探究一番。
“你說的對,每個人的想法不同,快樂就應該有選擇他未來的權力,我不該還把你當成個孩子看。你既然已經有了覺悟,我就助你一臂之力。”費雲揚雖然讚同費明的說法,但是他現在的情感有些複雜。
“那有什麼機會進五旗宗麼?”費明追問道。
“每三年,五旗宗會在各個城市招募弟子,咱們承澤縣城裡就有一處。去年招考過一次,算起來,再次招考便是後年了。我原本也沒想到你想去,這麼多年了,也沒再留意這方麵的事情,看看需要做什麼準備,待我這以後打聽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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