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是韓小川剛從事銷售這個行業沒多久，機緣巧合下認識的一個獵頭，也可以稱之為情報販子。
這個名字大概率不是個真名，而是一個化名。
而在珊瑚那兒，韓小川也有一個化名，稱之為山川。
當然了，珊瑚肯定是知道韓小川真名的，因為當初就是她先給韓小川發出的交易情報的邀請。
如今的韓小川認識不少的情報販子，但有事情第一個想到的隻有珊瑚。不是因為珊瑚說話的嗓音軟軟糯糯的，像是在咬他的耳朵一眼；也不是因為珊瑚是個女人，隻是因為珊瑚提供的情報消息相當準確，而且價格相對比較優惠。
珊瑚嬌笑道：“山川先生，不要和我客氣，反正不管你怎麼客氣，我這裡的每一個信息，都是要錢的。”
“嗯，剛剛這句話就不要你的錢了。”
“你這女人還真的什麼都是錢來衡量啊。”韓小川笑了笑說道：“幫我調查一下，有哪些公司需要大批量采購打印機，要求什麼的也一塊列給我。”
“你要海市本地的還是全省的？”珊瑚問道。
“廢話，肯定是本地的。不過要是本地沒有的話，周邊城市的資料你也可以給我。”
韓小川笑著說道，“不過最後彆是外地的，不然談生意的時候，又要牽扯到運送費之類的，比在本地銷售麻煩很多。”
“你等一下，我幫你查一查。”珊瑚說道。
過了十幾秒時間之後，她就繼續說道：“查過了，本地暫時沒有，周邊城市倒是有一家對打印機有大量需求的買家，還有些需求量較小的買家。”
“隻要一家資料的話，三千塊。打包的話，四千塊。不二價。獨家的話，再加二千塊封口。”
“給我打包發過來。”韓小川立即說道。信息這種東西，寧可多花點錢都要買全，也不要有所缺失，不然容易出事情。
小單還好，損失不大。但要是大單的話，一個紕漏就夠你全盤皆輸了，虧損的金額遠遠超出這點資料費。
至於所謂的獨家封口，是說這個信息給到某個人之後，就不會再賣給彆人了。而若是不選擇獨家封口的話，有人想要買類似的資料，情報販子是可以再次出售的。
而有一些比較重要的信息，情報販子會先提供限量款，明確告訴你，這個信息我這邊會賣幾次，幾次之後就不再提供了。
但這反而加深了需求者的信息焦慮，從而選擇獨家封口，買斷這份信息。因為經常和情報販子打交道的人都知道，能夠被情報販子冠上限量款的信息，背後藏著的利益絕對不小。
但得到信息之後，是否能夠挖掘到其中的利益，那就得看各家自己的手段和本事了。
不過即便有人知道自己實力不夠，也不會公開給彆人，畢竟自己得不到好處，那麼彆讓也彆想得到好處！
珊瑚說道：“我已經電子郵箱發給你一個鏈接了，還是老規矩，你付款之後，資料就會變成可讀狀態。”
“明白的。”韓小川將錢轉了過去，“記得給我開發票。”
“明白的，還是黃河洗浴中心的發票可以吧？”珊瑚說道。
“沒問題啊，隻要能向公司報銷就行。”
韓小川笑著說道。
給公司辦事，要是還自己花錢買消息的話，豈不是很滑稽可笑？
所以韓小川當然要想辦法報銷了。
現在這個年頭，要辦成一個大單，不是在洗浴中心就是在酒桌上，或者是高爾夫球場之類的地方。即便韓小川這一單沒有成，那隻需要將洗浴中心的發票，用到辦成的另外一單上報銷，公司也是會買賬的。
背後的道理就和他在希爾頓酒店開房，公司樂意買單是一個道理。
不給銷售人員一點自由操作的空間，怎麼辦成大事？
韓小川付了錢，打開了資料一看，原來是海市附近的深州有一個公司發了大財，像豪邁實業那樣買了一棟豪華的辦公大廈，同時要進行擴員和采購新的設備。
畢竟公司喬遷，購買新設備圖個吉利嘛，也是為了麵子工程。
在彆處麵子工程是萬萬不能講的，但是商業圈不一樣，越有麵子就越有人給你買單，巴結討好你，你的公司運營發展起來就越便捷。所以一家公司的麵子工程，是萬萬不能少的。
還有幾家小公司，以及一些專門從事辦公用品的商鋪老板需要采購。
前者可以考慮一下，後者大多數是哪款東西好賣，他們才會進貨。前期就算是采購，也會要求提供方免費提供幾款，要是反響好的話，才會提款采購。要是反響不好的話，那還有什麼好談的？
所以韓小川的目標放在了那家發財的大公司，還有那幾家小公司上。
從倉庫出來，他便去找葉雨柔，說明自己要出差去深州。“葉總，我找你申請一下，去深州跑個單子。”
“什麼單子要跑去深州？韓小川你不會是想免費去旅遊吧？”葉雨柔狐疑地看著他，一些銷售人員拿著公司的差旅費，公費旅遊的事情，在這個行業裡早就已經不是秘密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
韓小川之前可和她說過，周末去玩的。難保他不是這麼想的。
“真不是公費旅遊，而是追單。”韓小川將手機郵箱打開給她看，“咱們海市本地目前沒有大批量需要打印機的目標，我隻能去深州一趟。”
“不信你查查我們公司的信息庫。”
“我看看。”葉雨柔嗯了一聲，打開電腦登入自己的副總賬號，進入公司信息庫。
公司的辦公係統裡，還有許多彆的妙用，但一般職工的權限有限，幾乎看不到什麼很高級的資料。
韓小川雖然是銷售經理，但權限也比較有限。按照公司的權限等級來劃分，他最高隻能查看b級資料。
然而葉雨柔不一樣，作為副總，她擁有分公司係統的九成九的權限，隻有極其少數的一丁點兒的權限，是隻有林山海可以有的。
可以說葉雨柔的信息庫是分公司的天花板。
查看了一會兒之後，她眉頭微微一挑：“你從哪裡得來的信息，居然比公司最高權限的信息還要全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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