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鳳托腮，學著人類憂傷的模樣歎氣：“那你和你的小弟，不就當不成大班代班老師了？當不成大班老師，我們的畢業證就提不上去了！”
豐則輕輕按按小鳳的頭頂：“你擔心什麼？我，連獎懲本都搶到手了，更何況小小幾本畢業證。到時候，你們想要幾本畢業證，我給你們幾本！”
“真的！”小鳳激動地仰頭，“我要很多很多本！”她要把幼兒園的小孩子全部解放掉！
“我說到做到！”
小鳳難得像一個真孩子一樣大笑。豐則的信用無需質疑，他雖然出手暴力，但是如果一旦得到他的庇護，他就真的會認真庇護你。單純善良得不像是一隻鬼。
小明突然蹙眉，陰冷地看向草叢之後。
還沒等幾位大佬出聲，李圖選和郝一光連忙雙手做投降狀從草裡冒頭：“彆，我和他是一個隊！”郝一光小心翼翼地指著一旁豐則。
李圖選在感受到鬼的殺氣之後，就立即放棄抵抗。他們倆也不是故意的，就真的剛剛好散步到這裡，隔著草叢看到豐則的頭頂。隻是沒想到豐則又和鬼勾搭上了！勾搭也算了，還鬼鬼祟祟的。
豐則有點心虛：“你們倆什麼時候到的。”
“就剛才。”郝一光誠實道，他們確實什麼都沒有聽到，剛靠近就被發現了。
小明朝豐則使了個眼色，表示他沒有說謊。豐則放心了，低聲對兩小鬼道：“你們先回去。”
等小明小鳳離開後，郝一光才鬆口氣，那一冷眼就能感覺到可怕的壓力。他繞過草叢，來到湖邊碎碎念道：“食堂裡的人都走光了，我們就出來找你。”
李圖選一眨眼就發現兩個小鬼不見了，他轉回去坐在豐則身邊，小聲道：“你和鬼偷偷達成什麼不能見人的交易嗎？搞得和地下黨一樣。”
豐則神秘地笑笑：“現在不能說，等後麵你們就知道了。其他玩家都去乾嘛了？”他轉移話題道。
“放學後到六點前都是我們自由支配的時間，晚上六點後，我們需要去負責小孩的宿舍過夜。”這也是實習老師的職責之一，但是很明顯，對於所有玩家來說，這樣的過夜行為和找死沒有區彆。
“哦？”那他晚上還要和小明小鳳一個房間睡覺，不錯不錯，還能徹夜長談。
“我們現在先去幼兒園裡找找線索吧？”郝一光建議道。
豐則立即有想去的地方：“去食堂廚房吧。”
三人直奔食堂後側的廚房。果然，鬼域就沒有一個乾淨的廚房，一進來就蚊蟲亂飛，地上都是黑糊糊油漬，鍋裡還泡著一根大骨頭，冒著白色的碎末。
他們都很有經驗，默契地忽略掉這些，開始翻找。豐則拿出旁邊的大湯勺，攪動一下鍋裡，都是骨頭，沒有其他東西。
郝一光邊打開旁邊的碗櫃邊吐槽：“我這人最怕探索廚房，每次都能從什麼冰櫃冰箱裡看到不想看的。我上一次還看到一個玩家五馬分屍凍在冰櫃裡。”
旁邊李圖選正打開其中一個冰櫃，讚同道：“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豐則和郝一光同時回頭：“???”
兩人快步來到李圖選身邊，往裡一看，冰櫃裡竟然凍著兩個小孩。準確來說，是小鬼。但是小鬼底下，似乎，還有其他軀乾，也不知道是上一任玩家還是其他小鬼。
郝一光害怕地吞咽口水：“你們誰敢往下翻翻。”陌生玩家還好，要是露出一顆熟人的人頭，他心裡創傷極大。
李圖選拿出一旁的木棍，用力翻動一下，又看到一個小鬼，最底下倒是壓著一個成年人，但是臉被傷了，認不出是誰。
“這幼兒園把小孩和玩家殺了囤在食堂廚房？”李圖選一邊翻動，一邊疑惑道。
豐則解釋道：“武有是餓死鬼，人和鬼他都會吃。而且，鬼吃鬼也不是罕見事，保不定還有其他教職工也吃。”
確定除了屍體沒有其他線索後，李圖選合上冰櫃，靠著思考了一下：“難怪我一直覺得這個幼兒園有點奇怪，教職工的規則裡隻規定了不能同事鬥毆，卻完全沒有提到對學生的保護。原來，學生不需要保護。”
“合著，這個幼兒園的孩子是他們的食糧啊！”郝一光驚詫道，“我去，那我們剛才吃的飯，彆是這個吧！”
“不會。“豐則立即反駁道。因為如果是小鬼的肉，他一定能吃出來。雖然豐則說不是，但是旁邊兩個人還是乾嘔起來，豐則長歎氣，給兩人詳細解釋道，“武有為什麼如此著急殺我，除了我一直和他對著乾以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他想吃我的肉！”
“所以，你們不要想太多！他們費勁得到好吃的，還分給你們吃！”
“你這麼一說，我心裡好像好受了一點！”郝一光拍著自己的胸脯給自己順氣。
李圖選直起腰緩過氣：“那這個幼兒園還真是黑心啊。”
聽到李圖選的評價，豐則神色也有些黯然，隨後小聲道：“我想掀了這個幼兒園了。”
“哈？”郝一光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想乾嘛？”
“我下定決心了，我準備揚了這個幼兒園。”豐則五指捏緊，直接將冰櫃邊緣捏變型了。
郝一光不確定地看向李圖選，糾結道：“我們這一把乾這麼大的嗎？”
李圖選看到原本四五公分厚的冰櫃都被豐則捏穿了，默默讚同：“你想乾，我們自然支持你！”反正掀翻幼兒園是豐則一個人的事情，他們倆隻要做好兩件事，圍觀和保命。
翻找完廚房，三人就摸到後院。後院中央並列著三口水井。豐則立即想到武有說的牢房，叮囑兩人道：“你們重點找找，這裡應該藏著一個關押小孩的牢房。”
因為後院就是一個方正的小院子，大部分地方一覽無餘，三麵牆，靠左牆有一排洗菜池。豐則和李圖選一人扒著一個井口往裡張望，即使用手機手電筒反複照，確實也隻能看到水麵和錯落有致的石壁。
李圖選搖頭：“除非入口藏在水裡，不然水井壁上沒有開口。”
豐則皺眉：難道牢房真藏在井水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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