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充當裁判的執事,看到葉淩月走到秦振的身邊,俯下身子探了探鼻息,並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不禁暗自感慨這一代弟子的高素質。
麵對刻意針對自己的對手,贏了以後還去關心對方的傷勢與生命,這是何等的心胸?
而執事自己也跟著鬆了一口氣,理論上大比武上是不允許下死手的,雖然有時候打得過於激烈也會有拳腳無眼的時候,但他心裡總歸是不願看到優秀弟子在大比武上身死的。
看哪,葉淩月甚至拿出了自己的乾坤袋,她甚至要給秦振喂下自己的丹藥治療嗎?這也太……
在執事還沉浸在莫名的感動中時,葉淩月默默地從乾坤袋裡掏出了沙漠之鷹,舉槍瞄準了地上的秦振。
“哎?哎哎?”場邊這執事明顯愣了一下,而後猛然反應過來,急忙衝向擂台上。
“哎!哎!你要做什麼!?”
突然的喊聲也把葉淩月嚇一跳,手下意識地一抬,打偏了。
子彈擦著秦振的胳膊射在擂台的地麵上,濺起碎石無數,而秦振的胳膊上也多了一條深深的血痕。
“你要做什麼?!”執事三步並兩步躍到台上,張開雙臂把秦振護住,一臉緊張地看著葉淩月。
“啊?我?我在比賽啊。”葉淩月覺得這人問得莫名其妙。
“你這不都贏了還打什麼?”執事怒斥。
葉淩月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他又沒認輸。”
“他……”執事語氣一滯,更氣了,“他都沒意識了怎麼認輸?!”
“那他又沒認輸,裁判也沒判決,比賽不就沒結束?我接著打有什麼問題嗎?”葉淩月也被搞得不耐煩,語氣漸漸有點暴躁起來。
“你!好!我宣布,此次二十三號場,紅方勝!”那執事恨恨地瞪了葉淩月一眼,拿起一塊玉符祭起,高聲宣布著。
“你算什……哦你就是裁判啊!哈哈,得罪得罪!”葉淩月一副剛認出這執事是裁判的表情,訕笑著打著哈哈,收起自己的法器,就要告辭離去。
“唉,可惜……”小聲歎了口氣,葉淩月跳下擂台,留下執事在擂台上氣得呼哧呼哧地喘氣。
可惜?可惜什麼?可惜沒打死秦振嗎?這一代的弟子,這都是什麼素質?!執事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脹痛,腦門上滿是崩起的青筋。
不過這執事心中如何想,如何評價,葉淩月也壓根不在意就是了。
此時她有點頭疼地看著周圍觀戰的人居然又一次圍了上來。
“哇!好強啊!恭喜師姐再下一城!”
“師姐!師姐!看我!你太帥了啊!”
“美女你這浮遊炮賣不賣啊?我出高價!”
“太帥了,六個浮遊炮像翅膀一樣,六翼炮王!”
“放屁!會起外號嗎那麼難聽,應該叫金鐘炮王!”
“什麼亂七八糟的,美女看我!美女缺道侶不?!”
“……”
葉淩月黑著臉,熟練地抽出一張【土行】庫洛牌往身上一拍,整個人沒入地麵,消失不見。
來到丙組的區域,葉淩月轉了一圈,發現韓文州等人居然都還沒結束。麵對著丹炎峰的刻意針對,他們這一場的對手們,也紛紛讓他們陷入了苦戰。
已經跟丹炎峰的人打了兩場,葉淩月很輕鬆地認出來韓文州幾人的對手都是出自丹炎峰。再一聯係今天她所看到秦振換簽的那一幕,葉淩月也很快明白這也是丹炎峰的手段了。
沒多停留,葉淩月急急忙忙地跑去了戊組,相比於韓文州他們,她更擔心楚霸天這個小師妹。
畢竟韓文州也好,蘇雲秀她們也好,與葉淩月已經十分熟悉。對他們幾個,葉淩月心中了解,所以沒有太過擔心。但楚霸天,入門才幾個月,又常常在韓文州那裡修行,所以葉淩月並不能對楚霸天保持與韓文州幾人等同的信心。
到了戊組的區域,擂台上下皆十分熱鬨,擂台上幾乎滿員。因為煉氣期手段比較單一,又以煉器基礎為主,所以戊組的擂台上,想要決出勝負就格外的慢。
一路走過,葉淩月已經看過好幾個擂台上,對陣的兩個小家夥都已經靈力耗儘,卻還在堅持拿著稍顯簡陋的靈劍對砍。
終於,葉淩月找到楚霸天的擂台。抬頭看去,擂台上,楚霸天的對手赫然是一位丹炎峰煉氣九層的少年。
葉淩月皺了皺眉頭,她記得楚霸天不過煉氣六層而已。煉氣十層的弟子大多在一個月前的秘境事後突破到了築基期,此時都在丁組比拚。這丹炎峰,直接安排了煉氣期餘下最高的煉氣九層,倒是有些過分了。
台上,楚霸天氣喘籲籲,通紅的小臉上不時有汗水劃落。而她的對手,丹炎峰的孔大海,雖然也麵色紅潤,卻是氣息悠長。
“認輸吧!我比你高了三個境界,你贏不了我的!”孔大海麵露微笑地向楚霸天勸說著,完全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大師姐說了,要阻擊你們丹炎峰,我不會讓你贏的!”楚霸天咬牙,又一次掏出一枚手雷,拉開保險栓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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