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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安誤打誤撞飲下帶著情蠱的烈酒,沈知洲卻在那場亂戰裡身受重傷,隻剩下了一口氣。
莫鳶把沈知洲帶回了南謁,用儘所有辦法,保住了他的性命,也洗去了他的記憶。
從此再也沒有少年將軍沈知洲,活在世上的,隻是莫鳶的阿知。
原本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在這四年裡,莫鳶甚至已經感應到數次,身中她情蠱的人快死了。
偏偏他又撐到了現在。
情蠱這種東西,邪門的很,能讓癡情之人得償所願。
也會讓兩人性命相連。
所以離野站在幫沈知安解毒蠱的時候,莫鳶也差點沒命。
若非離野及時停手,莫鳶可不止吐血這麼簡單。
離野問她,“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總不能讓沈知安一直這樣下去,而且他若短命,你也活不長。”
“我要是有辦法,何必跟沈若錦提出十年之約。”莫鳶道:“此事說來還要怪你,若不是你跟沈若錦說你能給沈知安解開蠱毒,說不定他們就答應我的要求了。”
莫鳶是想著先把人留下,留十年八年的,再慢慢想辦法把情蠱解開。
實在不行,就等巫主出關,求巫主出手相助。
離野沉默片刻,又問道:“我還沒問你,沈知安身上的情蠱為什麼跟彆人的不一樣?”
莫鳶道:“我又不喜歡沈知安,用了點其他法子,這情蠱自然就變了。”
離野一下子都不想跟莫鳶說話了。
過了許久,他才扔下一句“你好自為之”,拂袖而去。
莫鳶坐在祭壇,閉上雙眼,運功療傷。
離野回到東廂房,跟沈若錦說:“我已經跟莫鳶說好了,接下來她會跟我一起想辦法為你兄長解開蠱毒,姐姐,你不要急,好嗎?”
沈若錦是有求於人,就算心裡再著急,也不能逼著他們怎麼樣。
她點頭說:“多謝了。”
離野道:“姐姐和我的關係,說多謝就太客氣了。”
沈若錦心說我跟你的關係,也沒到不用說謝的地步。
離野為了讓沈若錦寬心,索性就在巫主府的東廂房住下,就住在沈知安隔壁,方便日日觀察。
沈若錦一邊照顧著三哥,一邊探查長兄的下落。
忽聞邊境開始打仗了,鎮北王帶著鎮北軍前來襄助南疆,跟南謁人打的烽火連天。
南謁王城開始驅逐大齊人。
沈若錦和沈知安住在巫主府,有離野在的緣故,還沒怎麼受影響,但那些來南謁做生意的大齊商人日子就很不好過了。
秦琅正好就是在這當頭進的南謁王城。
所有客棧都不在接納大齊人,他又忙著找夫人,召來隱衛問了幾句之後,馬不停蹄地去了巫主府。
巫主府也不許閒雜人等進入。
稱心閣就那麼一塊回生令,已經被沈若錦拍賣了去。
秦琅有銀子,也沒法讓稱心閣再變出一塊來。
沒法子,秦琅隻能夜闖巫主府,摸進沈若錦所在的東廂房。
沈若錦剛跟離野一起給沈知安用過藥,在花園散了許久的步,說了不少話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她進門就被人抱住了。
熟悉的姿勢,炙熱的體溫。
沈若錦抬眸看向來人,“秦琅,你怎麼在這?”
秦琅將她抱得更緊,笑著說:“夫人在哪,我就在哪。”
沈若錦原本想推他,又顧忌他身上的傷口,“你才養幾天的傷,怎麼又亂跑?”
秦琅見她乖乖讓自己抱著,心軟和成一片。
牽著她走到榻邊坐下,“我沒有亂跑,我直奔你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