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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琅第一天上任,先是上朝,上完朝又去禦史台。
禦史台這地方,不比彆的衙門,忙起來是真忙啊,要參人,禦史們的筆杆子就沒停過,不僅下筆如飛,還落筆成章。
秦琅原本想著中午就能回家去,結果一直跟徐大人他們一起忙到了傍晚,到晚上的飯點,那些禦史們才說秦大人剛來,今兒讓他早些回家去。
秦琅也不跟他們客氣,既然能走了,那他抬腳就走。
出門沒走幾步,他就被一個管事模樣的青年人攔住了,“秦小王爺,我家主子請您過府喝酒。”
“喝酒?”
秦琅認得這個管事是六皇子元平身邊得用的人。
先前他跟元平總在一處,常常會見到。
自從上次元平幫著元欣然給他下藥之後,秦琅就再也沒有跟這個六皇子來往。
這些時日元平也給鎮北王府下過帖子,但秦琅全都當作看見,一次都沒有去過。
今日他頭天上任,元平就直接派人上衙門來堵。
“不去。”
秦琅連個婉拒的由頭都懶得想,直接甩給眼前的管事兩個字。
六皇子府管事一臉為難道:“秦小王爺,您這……”
“什麼這啊那的,你直接回去告訴他,我沒空。”
秦琅說著直接接過隨從遞來的韁繩,翻身上了馬,立刻揚長而去。
他急著回家見夫人。
哪有功夫跟六皇子喝酒?
六皇子府的管事見請不動秦小王爺,歎了一口氣,回去稟報自家主子。
秦琅回到安西王府,正好趕上晚飯,除了腿傷不便走動的沈四,沈家其他人都在。
阿公還問秦琅,“姑爺第一天去禦史台上任,感覺如何?”
“就一個字琅笑道:“沒去禦史台之前,不知道言官罵人要做那麼多準備,寫那麼多折子,今天寫了一天的折子,手都快寫斷了。”
沈毅都被他逗笑了,“寫了這麼多折子啊?”
“可不是。”秦琅道:“以前聽文人感慨長恨提筆未提劍,我到了禦史台才知道,這提筆更勝刀劍,殺人何須見血?唾沫星子淹死人更厲害。”
沈毅說滿朝文武,他最佩服的就是言官。
徐大人等清流,從不結黨營私,一心隻為天下清明。
姑爺會去禦史台任職,是沈毅沒想到的。
“我也沒想到。”秦琅笑道:“要不是夫人,我也不會去考科舉,更不會中狀元進禦史台了。”
他說著,側目看向沈若錦。
沈若錦給他夾了個肉丸子,“夫君辛苦了,多吃點。”
“夫人更辛苦,得補補。”
秦琅說著,給她盛了碗魚湯。
用完飯,一家子人在後花園裡飯後百步走。
秋日裡落葉枯黃,一片蕭瑟景象。
沈家又沒人種那些名貴花草,池塘裡隻剩下一片殘荷,風一吹,秋意越發濃重。
角落裡那片黃金菊倒是開得正好,沈若錦和秦琅一起賞了會兒花,就被他拉著往回走。
回了自個兒院子,門一關。
秦琅就把沈若錦按在門上親,忙活一天的疲累,在看到她之後就儘數消除,隻剩下滿心澎湃。
門外的婢女還沒退下,隻見屋內兩人的身形交纏,映在門上,一個個看得麵紅耳赤,連忙低頭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