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麵上的信會被皇帝的暗線截住,拆開檢查,要是暗地裡送,又十分麻煩。
她跟秦驊,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
加上王老夫人的原話,王妃才勉強把一張宣紙寫滿,又加了幾句問候的話,把墨跡吹乾就直接裝進信奉,讓人快馬加鞭送去北境。
沈若錦問王妃,“王老夫人要在這住多久?”
“上次來住了大半年,這次說不準。”王妃想了想,“可能會住到世子回來。”
今年鎮北王和世子已經回過京城,若無意外,應該是不會回來了。
除非秦祁答應了這樁婚事,回來準備娶妻。
不過秦驊那麼孝順嬸娘娶妻的時候都沒按照王老夫人的心意來,隔了一輩的秦祁更難說。
王妃寫完信又張羅著給王老夫人接風洗塵,準備豐盛的宴席。
與此同時,王妃又趕緊讓人把她院裡那些值錢的擺件收到私庫裡去拿些成色一般的換上。
婢女們很難為,“王妃,咱們庫房裡哪有成色一般的物件啊?”
王妃的東西隻有貴的和更貴的。
王老夫人是瞧見什麼好的都想要的人,且人家的輩分擺在哪裡,彆說張口要的時候你要乖乖奉上了,人家就是多看一眼,你也得給啊。
王妃以前在這方麵吃過虧,所以每次王老夫人過來,她都讓人把最貴重的東西收起來。
這次王老夫人過來直接就沒跟她提前打招呼,直接帶著人就過來了。
“沒事的,母親,有我呢。”沈若錦表示有她在,絕對不會讓母親吃虧。
婆媳相處真是世上最大的難題。
像王妃這麼厲害的人,一遇上王老夫人也得頭疼。
好在王老夫人比慕老夫人要臉一些,而且她現在還想把花蓉嫁給秦祁,一時半會兒不會撕破臉。
王妃寫的信送到北境,然後北境那邊再回信來,還得好些時日。
在此之前,王老夫人應該不會太過分。
王妃說最好是秦祁自己回來處理這事。
若是隻回一封信來說不願意,那她還得跟王老夫人費儘口舌。
這老人家從前就難說話,如今年紀越來越大,更難說話了。
為王老夫人設的宴席在晚間,秦茂坐在王老夫人左邊,花蓉坐右邊,一直站在給老夫人布菜,就差把孝順恭敬四個大字刻在腦門上了。
王妃陪著用膳,沈若錦坐在王妃身邊。
“新婦不伺候婆母用飯?就這麼坐著?”
王老夫人八成還記著沈若錦頂撞她的事,剛開席就挑起了沈若錦的毛病。
沈若錦執筷的手微頓。
王妃連忙道:“我吃什麼自己會夾,用不著錦兒站著伺候。”
也就王老夫人擺譜,有這麼多婢女婆子伺候還不夠,要花蓉親手幫著布菜盛湯。
花蓉願意伺候人是花蓉的事。
王妃可舍不得錦兒受累。
“你啊,就是太縱著新婦了。”王老夫人少不得要傳授王妃一些當婆婆的本領。
比如說讓新婦站規矩,新婦才會孝順聽話。
王妃左耳朵進,耳朵出,湊到沈若錦耳邊低語,“彆聽她瞎說。”
王老夫人正說到關鍵處,外頭管事來報,“王妃,二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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