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怕爹,二是隔代親,三便是愛老婆了。
若非如此,似陳芷這般跟夫君吵嘴,早不知哪兒坐冷板凳去了。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老婆說得有道理,朱景淵爭不過她,也隻能說這些不痛不癢的話。
“你說這瓷器摔了,架子上空了下來,怎麼辦?”
看著書架空著的幾處,陳芷很是發愁。
“買兩件放上去不就行了!”朱景淵沒好氣道。
“放上去倒容易,可是差了也拿不出手,外人瞧見豈不落您王爺的顏麵!”
“那就從其他地方挪兩件,這麼大個王府差差兩個死物?”
“內宅那還有好東西?總不能把我首飾拿來擺上吧?至於外宅的東西,那就更不能動了!”
聽到這些話,朱景淵直接給氣笑了,他娘的堂堂一座王府,竟還差了這些阿堵物。
然而他心裡也明白,這都和他平日花錢太多有關,即使在俸祿和賞賜之外,他還置辦了各項產業,王府銀子也是入不敷出的。
“那乾脆……買兩套書放上去吧!”朱景淵很是認真說道。
陳芷點了點頭,無奈道:“也隻能如此了!”
書是無價之寶,擺上去也算應景。
“隻是王爺,往後您還是收著點兒火氣,左右兩邊的書架上,咱也不能隻擺上書不是!”陳芷幽幽開口。
“知道了!”朱景淵擺了擺手,又獨自生著悶氣。
走到朱景淵身後,陳芷輕輕幫他捏著肩,瞥了一眼桌上的信函,便問道:“不知道,又是誰惹王爺發怒!”
“還能有誰,當然是金陵那攤子事兒!”
“金陵之事?王爺不是說已勝券在握?”
沒錯,半個月前朱景淵就跟陳芷吹牛,說這次一定能將老大拉下來,當時那叫一個信誓旦旦。
此刻他還記得,夫妻二人互稱太子太子妃的情形,眼下打臉著實來得太快了些。
正當朱景淵尷尬間,陳芷又追問道:“都有哪些變故?”
朱景淵便將信中所言,簡略跟陳芷講了一遍,也算是有了傾訴鬱悶的渠道。
“看不出來,老十三還挺能折騰,他什麼時候跟老大一條心了?”陳芷極為不解。
“老十三就是個渾人,平日隻知舞槍弄棒弓馬騎射,他那有這些心思!”朱景淵極為不屑。
他大朱景洪有十來多,是看著朱景洪從小長大,對這位幼弟自然知知甚深。
也正是因為足夠了解,所以按照正常人的思維,都不會信這是朱景洪的手筆。
“我擔心的是……老四他轉性了!”朱景淵表情凝重。
在朱景淵身邊,從來不缺聰明人出謀劃策,但因其自身性格使然,即使做出正確選擇也會把事弄糟。
朱景淵不怕他有好的謀士,也不怕他突然變聰明,就怕他轉變了仁弱的性格。
一旦朱景淵轉變性格,變成皇帝期待的樣子,那他太子位就會越發穩固。
上有皇帝認可,下有百官擁戴,他朱景淵即便再有賢名,也絲毫動搖不了兄長地位。
“四哥轉性?怕是比老十三轉性還難吧!”陳芷脫口而出,代表著她最真實的想法。
“如今老四遠在金陵,沒有爹在身邊壓著,可難保他不會轉性!”說道這裡,朱景淵已然皺緊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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