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森並不懂破陣一道,更彆說是以陣法手段破開七封磬陣這種將近天階級彆的陣法,他能做的就唯有以無窮的蠻力,硬生生的將其擊穿。
“力量還是弱了些,”風森看著先前揮出的一棍有些不太滿意,緩和了一下靈氣後,再次動了起來。
陸風在戰境之中聽到的巨響正是來自風森破陣所產生,他這第二棍相比之前威勢要大的多,哪怕處在隔音陣等重重陣法內,也感受到了威勢。
陸風跟隨在青年身後來到了當初他被吸進戰境後掉落的地方,那裡的空間正在發生著扭曲,四周一片狼藉,土石、草地均被雜亂的靈氣攪碎。
一條手指粗細的黑色裂痕在第二聲巨響後沒多久,憑空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青年臉上閃過一絲希冀,這一刻他已等候了很久,終是等到了可以逃出這鬼地方的契機,但他並沒有太過著急,依舊冷靜的繼續藏匿在一側暗中伺機觀察。
看著裂痕的出現,陸風恍然間明白了前麵兩聲巨響產生的原因,隻是一時間想不出究竟是誰在外界破這戰境的封印,難道書老請動了天怒獄主?
整個東元靈獄要說有能力破開七封磬陣的,唯有天怒獄主一人,但陸風不明白其為何要與總獄作對?還是說總獄已經發現戰境內血族已經平息,打算解開戰境封印了?
不管如何,裂痕的出現對戰境內受困的所有人而言都是好事,隻要裂痕再擴大一些,他們就有出去的機會。
巨響每隔小半炷香傳來一次,裂痕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著。
整整十三次響聲,戰境的入口終於再次打開,由於沒了血族祭壇所引起的空間動蕩,此刻戰境內的靈氣壓同外界區域平衡,再也不會出現恐怖的吸力。
戰境外,風森收起了黑棍,心情顯得十分暢快,喊道“沒想到這座不起眼的陣法竟然抗住了我十三下醒龍棍,好多年沒這麼痛快過了。”
“等總獄來人查探,有你更痛快的,”書老沒好氣的道,朝前一躍踏進了裂痕中。
風森闊達一笑“放心去吧,總獄那幾個小鱉犢子要是來,我打的他們找不著回去的路。”
幾乎在書老跨進戰境的同時,陸風一路尾隨的那名青年跳進了裂縫,跑出了戰境。
風森的話音還未消散,突然出現一個人影,下意識的還以為出了什麼變故,讓得書老去而複返,剛要開口卻是發現出來的並非書老,而是一名陌生青年。
青年同樣愣了一下,看著四周陌生的人眾,隻認出天怒獄主一人,定了定心神後,朝天怒恭敬的問候道“天怒獄主,戰境內……”
以青年的實力算得上獄徒中的佼佼者,天怒雖然貴為獄主,但對於這些拔尖的獄徒卻也都有著一定了解,一眼便識出了青年的身份。
天怒擺了下手,道“戰境的事容後再說,你出來時可有遇上其他人?”
青年搖頭道“我們東元靈獄所設的戰境入口點附近的魂師恐怕都已經被血族屠戮,活下來的也都被用作血祭祭品犧牲了。”
風森瞪了眼青年,疑惑道“那你是這麼活下來的?”
青年感受到風森身上散發的可怕氣息,不敢無視,回應道“那日在戰境中曆練,遇上血族大肆殺戮抓捕人類魂師,對方來勢洶洶,我們不是對手,我一好友挺身攔阻,犧牲自己為我博得了逃走的機會,後來我機緣巧合誤入一處地底裂痕中,僥幸未被發現。”
天怒沉思了一瞬,道“和你一起困於戰境的邵陽,近日為何會從東坪靈獄的出口出來?你們在戰境中沒在一起?”
“什麼?他還活著?”青年驚愕出聲,察覺自己有些失態後,趕緊收斂,繼續說道“太好了,他現在在哪?我去找他,這次若非他挺身仗義,恐怕我也難逃血族毒手。”
“你是項天歌?”葉梵在聽到青年是和邵陽一同困於戰境時,聯係到陸風說過的師戰相關人員,已經大致猜出青年的身份。
青年看了眼葉梵,隨意的點了下頭,若非天怒獄主在場,他絕不會搭理葉梵這種才凝丹境實力的魂師。
邵月回憶著哥哥曾經說過的話,無意間好像提到過項天歌這個名字,但似乎兩人關係一般,競爭關係大於同堂情誼的存在。
“邵陽他從東坪靈獄出來後並沒有回歸東元靈獄,可能是先回了趟家報平安,”天怒隨口說了一句。
項天歌急道“他沒事真是太好了,我這就回去和團組導師彙報。”
看著項天歌離去,邵月眼皮不經跳了幾下,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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