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不忙,不緊不慢的朝賢烊尊以及在場所有的天魂境魂師說道“即是如此,那今日小爺便同你說個所以然出來!”
陸風取出一枚城主令牌丟在空地上,“賢烊尊大人可認得此物?城主府的卓呋喃和卓勁雄是被你帶走了吧?”
賢烊尊不屑的看了眼地上的令牌,“是又如何?”
陸風目光一凝,“既然已經帶走,那不知賢烊尊可有問出什麼線索?”
“無可奉告,”賢烊尊拒絕回應。
“嗬~”陸風聲音變得冷冽了幾分,“既然賢烊尊不肯說,那在下便替你說上一說!”
“天元城城主卓橫聯合柴、趙、周三府,暗中勾結血族,以星煞屍毒禍害百姓,以此牽製靈獄力量。”
“最終目的,在於盜取東元山脈之中盜狂塚內的寶物!”
“不知在下說的諸位是否知曉?”
陸風冷眼掃視四周,見在場天魂境魂師臉色都十分平靜,少有幾個出現驚訝的,顯然這些事情他們都已經查明。
而之所以稱盜狂塚而不直言劍癡秘境,陸風有著隱藏保護之意,畢竟劍癡所創的殺心決,可是連天魂境魂師都會眼紅的存在。
難免在場這些人得知後會再度前往秘境之中,擾先輩安寧。
站在賢烊尊身旁的一名灰袍中年男子沉聲說道“你休再強詞奪理,身為獄官,你理應早早察覺城內異象,放任城主府勾結血族,此乃失察之罪。”
陸風斜眸看了一眼說話的男子,見其氣度不凡,整個人有些偏文弱,加之穿著一襲陣袍,當即反應過來。
這衾冰天寒陣恐怕就是出自他手。
天怒站在不遠處悄聲向陸風傳遞魂識,介紹著此人身份。
魂號冰鐮,天魂境陣師。
陸風暗暗記下,揚著身子狐疑的打量著冰鐮,看得後者心中一陣發怵。
“你瞅什麼?!”
陸風冷笑一聲“你們總獄難道至今還沒收到我上傳的情況報告嗎?”
冰鐮聞言臉色一凝,目光看向身側的賢烊尊,見其同樣沉悶著臉,顯然並不知曉所謂的報告一事。
陸風長長的歎了口氣,故意擺出一副無奈且無助的樣子。
“下官數月前便已將天元城內發現星煞屍毒的情況彙報給了一名獄使,請求上頭增援調查,卻一直沒有回音……”
“下官勢單力薄,求助無門,實在沒辦法隻身對抗偌大的血族勢力啊……”
“你們說……該問責的是否該是靈獄呢?”
天怒看著陸風‘唯唯可憐’樣,嘴角不由一抽。
剛才還淩厲藐視,談笑自若呢?
這轉變也太快了!
賢烊尊怒斥道“休得狡辯!可有證據?”
“沒錯,把你的證據拿出來!”冰鐮同樣不滿附和。
陸風早已未雨綢繆,故而當初才會有意同範少伯談及星煞屍毒一事。
麵對賢烊尊的質問,陸風淡然回應道“東元武靈獄的範少伯獄使知道此事,若是不信,可傳其來質證一番!”
陸風話語中滿是鎮定自信,當初同範少伯分彆時,他還特意交代了將天元城的事情上報上去,以避開可能出現的擔責。
當初的無意打算,沒想到今日還真派上了用場。
聽著陸風的回答,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了淩空立在東側的一名中年男子,男子的穿著打扮和天怒有著幾分相似。
陸風認出,此人正是東元武靈獄的獄主,爵冥獄主。
剛才的一番話,直接將其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爵冥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受到那麼多天魂境魂師的注視,他表現的可沒陸風那般鎮定,手腳都不由有些發怵。
“你胡言亂語什麼!”
“本座可從未收到過你的報信!”
爵冥憤怒的盯著陸風,恨不得把他剮了,竟然在如此情景下將他推出當做擋箭牌。
本身行為便不檢點的他,對於賢烊尊之流躲還來不及,哪裡敢惹他們矚目。
陸風淡淡一笑,“爵冥獄主不用這般激怒,在下並不是說你失職,不查民意。”
“那你是何意!”爵冥臉色略顯好轉。
陸風解釋道“據在下所知,範少伯獄使在得知天元城內出現星煞屍毒後,當即報給了康陽翼獄司……”
說到這裡,陸風的聲音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至於康陽翼獄司有沒有上報給爵冥獄主,這就不得而知了。”
爵冥聽著陸風的話,瞬間反應了過來,這是在給自己找著台階下啊!
至於康陽翼到底有沒有上報過,這種小事爵冥早已忘記,就算是有,在眼下這般境況下也定然會一口否定,稱其沒有。
天元城的事情,總要有人背下這個責任。
爵冥心中已然有了打算,自己斷然不可能承擔這個責任,那麼隻能犧牲掉手下的一名獄司了。
一名獄司擔責,想來應該也夠分量了。
至於康陽翼的身份,陸風早在當初黑風鎮時便已經一清二楚,其為人品性可都不太正直,平日裡狐假虎威壞事也沒少做。
最主要的是……
他有個叫做康異的兒子!
。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