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古泠泠臉色發白,神情滿是擔憂之色。
陸風感受了一番萬崇山的氣息,雖然凝實但卻透著幾分不穩,儼然是近日才突破不久,還未完全穩固在地魂境後期階段。
陳獨笑若能發現這點,調整好心態,或還有著機會。
但看台上陳獨笑的狀態,顯然沒留意,也不需要留意。
此刻的他,心境有些怪異,眼中透著狂熱的戰意,似想和萬崇山拚命一般。
‘流光——掠影。’
‘流光——浮塵。’
‘流光——紅塵一抹。’
‘流光——幻息千刃。’
一招又一招流光劍法不要錢般瘋狂施展而出,毫不顧惜體內的靈氣。
此刻的陳獨笑戰鬥意圖所有人都看得十分明白,完全是在施展渾身解數,用著最拿手的本領,來對付萬崇山。
單以這一刻而論,陳獨笑所爆發出來得實力已然無限接近於地魂境後期,這是他生平最厲害的時刻,有此戰力提升,還要歸功於流光劍訣的失而複得。
隻可惜,時間太短,未能完全領會新複原的那部分劍訣奧義,否則這一戰勝負或許還很難說。
麵對陳獨笑凶猛連環的攻勢,萬崇山依舊應付的遊刃有餘,雖然偶爾間透出幾分忌憚之色,但那也是一閃而過。
梅子蘇沉默的看著台上的陳獨笑,那般奮不顧身拚命的樣子他最能體會,若是此刻上台的是他,莊曉鏡在自己眼前身受重傷,他恐怕比之陳獨笑的瘋魔狀態也斷然好不到哪去。
簡單止住傷勢趕回廣場的莊曉鏡,正好瞧見陳獨笑這般拚命的模樣,眼眶瞬間紅了,一顆心仿佛被一隻手緊緊揪住一般,失去了自我。
萬崇山一直以東霆劍派的東霆劍法應對著流光十三劍,但很快發現難以抵擋陳獨笑愈發凶猛的攻勢,迫不得已之下,被逼出了本宗的功法。
天霆劍宗的‘天霆連環劍。’
以一招‘天霆——逆雷’,輕鬆化解了陳獨笑的攻勢,打開了一味防禦的局麵。
場上古天勞在內的一眾劍派老一輩這時也都認出了萬崇山的劍法,各個麵露驚詫鄙夷之色。
沒有人會想到東霆劍派竟然會請來天霆劍宗的弟子當外援。
更沒想到天霆劍宗會如此厚顏無恥,自降身份的來參與同身份地位不匹配的比鬥。
隸屬流光劍宗的五大舊部劍派休息區內,所有掌門及老一輩的魂師臉色都變得鐵青,憤慨不已。
天霆劍宗此舉,無疑是帶著羞辱之意而來的!
五大劍派這些年越發沒落,門內年輕弟子一代不如一代。
終於到了與現今八大劍宗差距極為明顯的那天。
天霆劍宗此舉顯然有備而來,甚至多半已經提前查明了各派年輕一輩弟子的實力。
聯係到不久前各派參戰弟子紛紛遭受意外,眾人心中無不將懷疑的對象落在了天霆劍宗身上。
往年劍鬥大會雖然也有外派勢力參與,但最終單人戰和雙人戰首名的歸屬終究在五大劍派之間流轉,哪怕出現過幾次意外,那也至少有著一個名額能留在五派之內。
然而,這一屆的劍鬥大會,恐怕……
以東霆劍派和天霆劍宗的這般準備,恐怕不管是單人戰還是雙人戰,最終的首名,都將歸於他們的名下。
這對五派而言,無疑是一大恥辱!
古天勞在內的五大派掌門倒不是在意那八件地品級彆的寶貝,隻是忍不下心中的這口氣,丟不起這個臉。
台上,陳獨笑已經筋疲力儘,身上劍傷無數且隱隱還泛著黑光,顯然是被萬崇山的劍勢傷的不輕,被其上附著的陰雷之力灼傷了肌膚。
“夠了~”莊曉鏡哭喊著上台,“我們認輸了!”
“未免太弱了些!”萬崇山冷笑著朝倒在地上的陳獨笑啐了一聲,不屑道“這就是昔日的流光劍宗?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陳獨笑緊握拳頭,虛弱疼痛遍及全身,再難有拚戰之力。通紅的眼中儘是不甘之色,牙關緊咬都出了血絲,一股從未有過的恥辱感升騰而起。
他恨,恨自己實力的弱小。
恨自己沒能保護好心中在意的人!
更恨自己不能手刃仇人為之報仇!
看著台上陳獨笑不甘的捶打著戰台,哭吼的聲嘶力竭,在場所有人都沒有發出任何一聲嘲笑。
青嶺劍派在內的五大舊部劍派中人,一時間儘皆都沉默了下來,心中思緒複雜。
陳獨笑的不甘,又何嘗不是他們每個人心中的不甘!
天霆劍宗弟子所帶來的碾壓和彰顯的差距,如一座巨山壓在了每個人身上,讓他們凝重的都有些難以呼吸。
每個人心中都不由萌生出了一個念頭。
若是……流光劍宗仍在……
又怎會讓此跳梁小醜如此張狂!
又怎會有今日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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